我等着!”
……
一连几日,男孩都没有出现。
交易市场上,喊价的人不计其数,从一早,到一晚。
她翘远望着,却一直等不到。
残阳如血,终于有个肥头大耳的人出了十两的天价争过了青楼,把她买了回去。
“诶惨了,准又死一个。”
“嘘,小声点,这是康州知州常趣,仗着岳丈是刑部尚书,在地方为非作歹,脾气很暴的。”
“听说常知州最喜欢狎玩孩童,在他府上不知死了多少。”
“我看也是,咱两赌一赌这个能活多久?”
“欸?这回你可不能赖账啊。”
“来,小姑娘,我带你回府。”
常知州伸出浑厚肥硕的手掌伸过来。
这回,他不是伸向小女孩,颜小皙眼睁睁看到这手掌朝她伸来。
“不,不是我!
不是我!”
颜小皙急促哭喊着,挣扎着,脚上不知何时扣了沉重的脚拷,因为抖动出铃铃啷啷的声音。
那双手把她拎起来扔到马背上,她使劲扳开脚拷,又用脚狠狠砸着马鞍。
“离儿!”
颜夫子追在马后踉踉跄跄的跑过来。
“爹!”
颜小皙忽然朝他大喊。
眼泪像断线念珠滚落,每一滴,都烫得心肺俱裂。
“爹!
你保重,照顾好娘亲!”
“不要,不要卖了我的离儿!”
爹跟在后面不停的跑。
猛然间摔了一跤,他不顾身上的泥土又爬起来继续跑过来。
“今生是女儿不孝,来世若有缘,让我做爹门前的大枣树,给你乘荫纳凉……”
哽咽说着,还未说完,就觉字字泣血,句句掏心。
颜小皙胡乱的擦掉眼泪,最后再看清父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