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二天,平和安宁。
恰帕斯州的天轻轻的,一点不压人。
老马扫着地,心里美滋滋的,他已经很久没交保护费了,照这个存钱进度,他每星期都能去释放一次。
他扫到杂货铺前,老板萨瓦达正好开张,抬手给他扔了支烟。
两人靠在门旁,悠闲地抽烟聊天。
萨瓦达说:“以前怎么没觉得日子过得这么轻松。”
“头顶有人压着,想害我们,现在没了,吃口饭能有多难。”
萨瓦达把烟头撵灭,扔进老马的撮箕,“我担心萨帕塔撑不住。”
老马摇头:“我不担心。”
“为什么?”
“我相信将军,将军是无敌的。
如果真撑不住,我就死在战争里。”
“至于吗?”
“至于,往后的日子没了盼头,活着也没意思。”
萨瓦达又点了根烟,笑道:“老马,有时候我真挺羡慕你,无事一身轻,哪像我拖家带口的,想拼一把也不敢拼。”
“我更羡慕你,老婆孩子热炕头。
其实你想拼也不要紧,我替你照顾……”
“去尼玛的!
老不死的秃毛狗!”
萨瓦达拿起苍蝇拍就一顿乱削,老马捡起扫把撮箕就狼狈逃窜。
“拿两包万宝路。”
悍马停下,潘森摇落车窗。
闹剧中的两人瞬间清醒。
萨瓦达慌忙回烟柜拿出烟递来,面对潘森递出的比索连连摇手。
“孝孝敬将军您的,哪能收钱。”
潘森把眉一竖:“你觉得我付不起?还是你觉得我贪小便宜?”
“不不不!”
萨瓦达吓得浑身颤抖。
潘森上辈子没大手大脚花过钱就算了,现在都成暴户了,买东西还不用付钱!
那这钱岂不是白赚了!
“给我把烟都拿来,我全买了!”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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