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做何?”
谢沉庭旋身躲开,捞住飞出去的枕头,将药递过去。
打他便罢了,药撒了多可惜!
“臭小子几年不管,真越学越坏了!”
太上皇气鼓鼓地抱臂,沉声骂道,“别的事瞒着便罢了,这都娶妻生子了还藏着掖着,你想玩金屋藏娇,可也被碍着老夫抱曾孙啊!”
“孙儿若要娶妻,自当上表册妃,昭告天下,这会将她藏着掖着?”
谢沉庭将枕头放好,叹了口气,“秦大夫只是救我于危难,见我无处可去,好心收留而已。”
“那你们……”
“只是因一些缘由,假扮夫妻。”
“可那孩子……”
“小殊是个好孩子,日后若能娶她为妃,孙儿自当视如己出。”
“……”
太上皇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八卦的笑脸,“小子动心了?那是个好姑娘,有本事,配得上。”
虽未细说,可这个中关系他还是能猜到些。
比起暗藏娇妻,这小子突然开窍动心更叫他这老人家欣慰啊!
“她是个好姑娘,是我勉强够得上她而已,”
谢沉庭眸中多几分沉郁,“皇祖父,她身怀绝技非寻常人可比,虽说明珠注定难蒙尘,可解毒一事,还请皇祖父替她遮掩一二。”
“我自是省得,不过……”
太上皇叹了口气,“你接下来当如何?”
“太子将玄圭调离,只怕南境会有变动,孙儿打算先去云际城,待南境安定后再回京。”
太上皇颔首,在怀里摸了半天,抛了个玉扳指给谢沉庭:“去岐山大营找袁崇飞,云际城那姓孟的不堪托付。”
谢沉庭接住扳指:“皇祖父,孙儿在南境还有……”
“破云军嘛,养暗卫的法子是我教你的,我岂有不知?”
太上皇截断他的话,笑道,“别去找你的人暴露身份,我还得回京闹上一场呢,你可别那么早拆我的台。”
他本也是担心谢沉庭出事后南境有变才过来的。
如今倒是正好,南境安宁交给谢沉庭,他也能放心回京搭台唱戏了。
“这些事你做惯了,也不需得我教,”
太上皇见他若有所思,压了声音道,“不过有一桩要紧的,我还得嘱咐两句,事关家国安宁,你必须字字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