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试图后退一步,远离他,但他抓住了许柔的胳膊,并且抓握力不是一般大。
许柔以为是听错了,可一旦听清了,就如春风拂面如细雨滋润心田,许柔的怒气消了一大半。
许柔转过身来,看着院子里一棵被灯光照射得枝叶明亮的香樟树,忖度着他话里的含义。
“他想对我更好吗?以什么方式?他是不是在说醉鬼?……他可以吗?”
这个问题比《哲学概论》课里任何古希腊哲学问题还深奥难解。
许柔回头看他,眼睛朦朦胧胧。
“你说什么?”
他醉眼朦胧,但还不至于醉到胡言乱语的地步吧?真实的吗?他希望怎样?
“我说过了,你听到了,我不重说。”
“呵呵,我看来是听错了。”
许柔故意说。
“你没有。
你让我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我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感受,许柔,所以我想当然地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哈出一小口气。
“我真是个混蛋。”
许柔再次现自己处于恍惚状态。
“我们走不到一起来,吴愁,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先,你不想真正用心地谈恋爱,记得吗?”
“我们没有太多不同。
我们喜欢同样的东西。
例如,我们都喜欢读书。”
他说,呼吸中有浓浓的酒气。
即使站在这里,许柔也无法说服自己有他们可以在一起的想法。
“你……你……你不谈恋爱,你只是逢场作戏。”
许柔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但我们可以……做朋友?”
唉,好像兜了个大圈,两人的关系还是得回到原点,许柔心中再次纠结。
“痴心妄想,你只想得到男朋友的所有好处,而不必做出男朋友的真正承诺、承担男朋友的责任,这是在耍流氓,不是吗?”
吴愁的身体摇摇晃晃,靠在桌子上,松开了对许柔的控制。
“为什么说得这么糟糕?你为什么一定要男朋友这个标签?”
距离远了,空间大了,空气也新鲜了许多,浓浊的酒气变淡了。
“因为,吴愁,尽管我最近没有太多的克制,但我确实有自尊心。
我不会成为你的玩物,我不是你儿时手中的一团陶泥,想捏就捏,厌腻了就可以随手扔掉。”
许柔把手举向空中。
“再说了,我的心已经有了别人,吴愁。”
吴愁邪恶的酒窝伴随着他的笑容出来了。
“然而,看看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条件反射地,许柔脱口而出:“我爱他,他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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