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傅寄忱宿在沈嘉念房中。
沈嘉念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就知道准没好事。
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涂抹护肤品,他则靠在床头翻阅她随手扔在床上的一本时尚杂志。
等她磨磨蹭蹭做完一整套护肤流程,傅寄忱已经将杂志翻了一大半。
沈嘉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绕到另一边上床。
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傅寄忱合上杂志丢到床头柜上,摁灭了晃眼的顶灯,开了一盏壁灯。
沈嘉念有所预感,当他的手臂摸上她的腰时,预感被证实。
傅寄忱一句话没有,扯开她的睡衣就直奔主题,将人翻来覆去折腾几个来回,直到她累得有气无力,思维全线崩塌,他才贴着她耳朵问:“真不想跟我回北城?”
沈嘉念的脑子乱归乱,但也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不想。”
“给个理由。”
傅寄忱说话时,薄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她耳后脖颈的肌肤,搅得沈嘉念气息不稳,无法正常说话。
好一会儿过去,沈嘉念勉强攒够开口的力气,喘息着道:“回北城会让我想起死去的父母,这个理由……够吗?”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回北城,她要拿回凌越集团,总有一天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她,只想远离那个伤心地。
她没那么坚强,不可能短短数月过去就敢故地重游。
傅寄忱顿了一下,说好不勉强,却又控制不住对她施压:“如果我想让你回呢,你答应吗?”
沈嘉念睁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他的脸,俊逸的面庞不辨喜怒,不知是戏言还是来真的。
她移开目光,淡淡道:“总是强人所难很没意思。”
“我觉得有意思就行。”
傅寄忱似笑非笑地说。
沈嘉念呼吸滞了滞,他来真的?
在她纠结是该就此妥协还是态度强硬地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去的时候,傅寄忱落在她后腰上的手下移了寸许,先退让了:“算了,怕你气急了咬人。”
沈嘉念愣了一下,恼羞成怒道:“我什么时候咬人了?”
“没咬过吗?”
傅寄忱从被子里拿出一只手,虎口的部位对准她的唇,“这样能想起来吗?”
沈嘉念想起来了,一下子没了理直气壮的样子,跟瘪了气的皮球一般。
傅寄忱唇角一勾,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我本来想说,既然想不起来,帮你回忆回忆,看来你的记性没差到那个地步。”
沈嘉念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很不舒服,想要去浴室洗澡,手上推拒他撩拨的举动。
“就一次。”
傅寄忱边吻边在她耳边灌入迷魂汤,“就当是提前预支。”
他这次回北城少说得一个星期,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有可能不会再回宜城。
怎么办,不舍得将她留在宜城了。
腊月二十九,上午,傅寄忱出发去机场。
沈嘉念随车同行,前去送机,是傅寄忱要求的。
本来今天还要上一天班,但他是老板,给她放假就是一句话的事。
目送傅寄忱过完安检,沈嘉念原路折返,想着接下来一个人度过七天假期,不对,加上今天应该是八天,多轻松自在。
瞿漠在机场外等候,这次他不随傅寄忱回北城,留在宜城供她差遣。
她坐上车,瞿漠问她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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