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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

叶漾手里的酒杯还来不及放下，五指一攥，指甲和玻璃的摩擦令她头皮直麻。

“我要走了。”

她用另一只手去扒拉郁森越界的手。

她越扒拉，他越往上挪。

过半后，他一劳永逸地挡开她不自量力的手，全覆住：“做一次再走。”

“不做。”

“就一次。”

叶漾把酒杯往一旁的台面上放，没放稳，倒下后骨碌出哐啷啷的声响。

“你别神经。”

她用两只手推他。

喝了酒的人明明是她，他跟这儿耍什么酒疯？她就不该多留这十分钟，她早该识破他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所谓回头是岸，就不可能生在他的身上。

“我们说好的，”

郁森的唇落在叶漾的耳畔，“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我们就做。”

他三天没刮的胡茬加剧了他粗蛮的一举一动，把她蹭到红得要滴血。

叶漾缩着脖子：“分手前说的话，分手了谁还追究？”

“我，我追究。”

“算我言而无信，行不行？”

“行，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

“你放开我……”

叶漾的尾音被郁森吞入口中。

久别后的第一个吻难免热烈，分手前的最后一个吻难免绝望。

热烈而绝望，注定让郁森展开一场掠夺，让叶漾从第一秒没有闪躲的机会，到最后也不存在化被动为主动的可能，从始至终只有仰着脸，开启着两片红唇，连舌根都松懈着任由他横行霸道的份，早就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却总能继续，吸不干似的源源不断，以至于无力感延伸到下颌，嘴角麻木了，却能感受到有什么要流淌下来。

“不想吗？”

他问她。

她用手背擦干了嘴角，被亲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丢人。

“想，”

她今晚一句假话不说，“但不做。”

无论她过去有多么信口开河，今晚句句作数。

“怎么？”

郁森的手直接往叶漾的牛仔裤里钻，“跟我做一次，你下半辈子就过不好了？”

不解扣子的。

勒得她够呛够呛的。

她拦他：“对，我不会用下半辈子的问心无愧，换一时的痛快，不值。”

拦不拦得住另说，得表态。

郁森的手在叶漾的牛仔裤里从前绕到后：“以后都不做了？跟谁都不做了？今天不要一时的痛快，明天、明年，每一天、每一年，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