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的、摆着的、挂着的,赤橙黄绿,斑斓的点缀她整间闺房。
韩嫣发觉此节,便问刘静娴“怎么叠那么多纸鹤”
刘静娴笑道“闲来无事就叠了,让表嫂见笑。”
韩嫣还是觉得挺奇怪的,正好某一天晚上,夫妻夜话时,韩嫣和孟庭聊到了这里。
孟庭说“我问过静娴了,她说是孙尧教她叠纸鹤。
孙尧的弟弟孙隽很崇拜静娴,静娴也时常给他们那批学生上课。”
原来是这样,韩嫣恍然大悟。
别说,静娴自从进了太学后,改变了不少。
从前的静娴可不是这种会每天叠纸鹤装饰闺房的小娘子,而且,静娴近来好似和孙大人走得有些近
韩嫣这么想着,便探头凑近孟庭。
孟庭稍偏头,就到韩嫣脸上神秘兮兮的表情。
夫妻间心有灵犀,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明白对方想要传递什么。
孟庭就这么读出了韩嫣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说道“不论怎样,这是静娴自己的事。
我们且旁观就好。”
孟庭说罢就抱着韩嫣换了个姿势,让韩嫣好好窝在他怀里。
他温声道“早些睡吧,有了身孕就不要操心太多了。”
韩嫣“哦。”
她蹭了蹭孟庭,乖顺道“好吧。”
天气愈发的暖,冬日所遗留下来的所有寒冷都尽数消弭。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整个京城变得热闹起来。
京城一热闹,各种消息就传播得更快。
有许多百姓都在讨论刘静娴,说这个太学第一位女司业知识渊博,脾性如水;说她貌美而得体,口碑不错。
还有百姓家的孩子或亲戚在太学里读的,也常说起这位唯一的女司业,所言不乏溢美之词。
刘静娴的名声越来越大,除了少数人等不理解女人为何要去教育人,余下的绝大多数人都对她持赞扬态度。
收获这些,刘静娴说不出的满足充实。
这期间,她也收到了她爹给她的信。
原来,孟庭将刘静娴进了太学后的种种告知了刘家爹。
刘家爹心中是欣慰的,前几个月堆积的苦闷焦灼得到极大的舒缓。
更令刘家爹感到高兴的是,刘静娴的名声已经传到青州府了。
青州的学子们相继知道,太学里多出一位女司业,做得不比男司业差。
刘家爹颇为自豪和感动,便写了信给刘静娴,鼓励她好好发挥她腹中的卷。
刘静娴读着爹的信,心中多出些暖意。
没过几天,太学众官员接到了一项差事。
说是商丘一代发掘出一批史籍,需要将其识别并编纂成现今的文字用语,供史官们记录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