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望着言辞恳切,跪立眼前的人,心中颇有感慨。
右相,名梁斐,本是女帝父君的族亲,因父母早逝,女帝的父君就把她养在身边,岁时又做了女帝的伴读,两人感情亲如姐妹。
女帝的父君是先帝君后,出身江南梁氏,燕国的大将世家,外祖母即女帝父君的母亲就是曾经的三军统帅,掌握国家最高军权。
外祖母战死沙场后,梁氏担心后继无人,故把目光放在了年仅o岁的梁斐身上。
从此,梁斐就接受了家族安排的军事训练,常常跟随军队杀敌,见惯了金戈铁马,万里黄沙。
后来先帝忌惮梁氏的兵权,收回部分兵权的同时把兵权打散到四境八方。
梁斐也被免去了统帅职位,入朝堂做了个闲官。
后辅助女帝继位有功,被封为右相。
同左相一起位列帝王之下,百卿之上。
而对于一个习惯了战场厮杀的铁血将军,面对敌国入侵,怎会坐之不理,遑论赔钱求和?
然而,右相如果离开帝都,就如把一个极具分量的秤砣抽走了,那这看似平静的朝堂怕是又会陷入权力旋涡中。
略一思忖,燕容珏道:“右相曾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朕感激不尽。
但这次,朕希望你坐立帝都,做朕坚实的后背。”
“陛下!”
右相抬眼,急切道。
“朕心意已决,”
燕容珏打断她,“朕听闻你十年前曾收过一个弟子,她随你出入沙场多次,这次那就让她来吧。
再者,”
女帝顿了顿,嘴角向上勾了勾,“这次,我想亲自来。”
“什么?”
女帝平静的一句话如一道惊雷,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陛下的意思,是要御驾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我国还未有帝王亲自出征的先例。
就算是激士气,犒劳三军这也太过了。
陛下万金之躯,若有闪失,怕是会动摇国之根本!”
右相急忙拦道,说着就要拜了下去。
朝中一些大臣见状,也纷纷匍匐在地,劝女帝三思。
左相却不为所动,只是用一种审视和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女帝。
“朕只有御驾亲征,才能鼓舞将士,而且朕在阵营中才能更快掌握战场动态,及时做出战略调整。
大燕,确实需要好好打起精神了。”
燕容珏道,“众爱卿放心,朕会封锁御驾亲征的消息,从京城出到北疆后,朕就在营帐中坐镇,不会有事的。”
说完女帝看向一旁的左相。
“陛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