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梁将军谬赞了,余某或许是运气好而已。”
余清玦谦逊地拱手回答。
“这不是运气好是啥?怕不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让你侥幸捡了一回狗屎。”
撒于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周围几人听到。
余清玦和燕容珏两人权当没听到,半分眼色都未给他。
“陛下,这也算余某带给您的一份大礼了。
不知陛下过几日是否有空,余某有些事想和陛下亲自谈一谈?”
余清玦望着燕容珏,恳切问。
撒于听罢,瞬间抬头用鹰一样锐利的眼睛望着燕容珏,颇有警示的意味。
燕容珏不用想都知道余清玦想和自己谈什么。
可如今高甸使臣也在燕都,燕国对于两国关系采取什么策略都十分关键。
厚此薄彼是万万不能的。
但三方互相都有宿仇,交好交恶或许只是点个头的事情。
很微妙,很棘手。
“不急,余丞相千里迢迢赶来,身子定是疲惫,就在燕国休息些时日。
正事我们容后再议。”
见她同样用一个“容后再议”
婉拒了自己,余清玦神色黯然了几分,只点了点头,坐了回去。
随即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仰头杯就见底了。
酒至中旬,殿中歌舞仍在继续,大部分人却已微醺。
余清玦的脸上已然有些酡红,他又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然后又一饮而尽。
燕容珏并未醉,自然一清二楚地把这句话收入耳中。
她微眯双眼,偏过头望向余清玦,心下纳罕:这人今晚怎的喝这么多酒?还在吟诗感叹。
莫不是心中有什么烦闷?
“陛下,您在看什么呢?陛下”
身旁的人嘟起嘴,似是有些不高兴。
燕容珏回过神,脸上挂起缱绻的笑,道:“当然是在看你——头上这根簪子。
之前我还担心这雀尾的设计怕是过于累赘,如今看来,甚美。”
眼前的人乐开了花,脸蛋红扑扑的,满眼闪着星星,小声道:“小羽儿有一句话想亲口告诉陛下——”
“嗯?什么话?”
面前的人红着脸,立起上身,凑到燕容珏耳边,认真地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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