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一众皇子以及他们的家眷都叫入了宫中,让他们都看一看玉碑,寻一寻有机缘之人。
“我晓得了,一定少言多吃。”
宁安坐在马车中,听宁王说了入宫的因由,需要注意的事项。
宁王温和一笑,“倒也不需要特别注意,父皇偏爱我,自然也会偏爱我的王妃。”
偏爱,便是他的底气。
他们其余人,再不满,再生气,只要他父皇在一日,他们便动不得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做许多其他事。
“真的是玉碑吗?”
宁安喃喃自语,“什么时候这么富贵奢侈了?”
孟婆亭的砖都酥了,也没银钱换,只是叫来了纸扎人,糊上了一层纸。
奈何桥的桥石,已经磨到很薄了,有一次还掉下去好几个鬼。
现在的人,不信鬼,不信神,不信因果。
多数人信奉过一日是一日,死后的事死后再论。
天下地下没了信仰,便没了香火,没了香火,便没了银钱。
一个个过的紧巴巴的,房子便是塌了,也只是叫上纸扎人,多糊几层纸。
宁王看着她呵呵一笑,“你觉得有缘人是谁?”
“太子或太子妃?”
“也可能是四皇子。”
皇上十子四女,长子明王子彦,二子启王哲成,三子太子启行,四子荣王长庚,五子一方,六子同泽,十子崧岳。
明王的生母是韵贵妃,出自都太尉县伯王公一族。
太子与四子荣王,是如今的皇后所生,皇后姓薛为右丞相嫡女。
启王的生母是永昌侯尚书令史公嫡女,早逝。
一方、同泽的生母都出身卑微,姓氏都不曾记录下来。
崧岳的生母姓文,早逝。
宁安掰着手指数着,“明王怎是大皇子?大皇子不是得了花柳病的那一个吗?”
“父皇嫌弃大哥丢人,他还未死,便除了他的名。”
他不再是皇子,其他的皇子排名,便向前进了一位。
“八皇弟、九皇弟都没活过百日。”
孩子过了百日,便好养活了,也只有过了百日,才有拥有名字的资格。
宁安抬头看向他,看到一双冷眸。
她微微偏头,“大皇子、八皇子、九皇子的死可否有蹊跷?”
宁王看着她,缓缓点头。
“大皇兄并非风流浪荡之人,也并非会逛青楼楚馆之人。”
大皇兄染上花柳的时候,他在西南部跟着舅舅学习,等到接到消息,赶回京中时,大皇兄已经被除了皇子之名,全身溃烂,在城外一栋草房子中等死。
“八弟、九弟生下来都是十分康健的,可一个没到一个月便染了风寒,病死了;另一个到了三月还不会笑,被诊断为痴儿,后来不知怎么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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