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的话,再度让热闹夫人小姐,质疑起来:
“就算赵大夫人不在这,咱们也能猜到谁在说谎,御赐之物,不论材质都是无价之宝。
说送给府上夫人小姐还能说的过去,怎么可能给一个外人?”
“别的不说,赵丞相曾和云家老侯爷有过节,还是死结,赵家要送,也不可能送给云家的人!”
“他们恩怨存在多年,老死不往来,这云大小姐闹的哪一出,还专门去赵四小姐的生辰宴,真的假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昨儿赵三小姐生辰我也在场,的确碰到了云大小姐。
当时没认出她的身份,只知道她好像是拿了三小姐什么,被发现后慌不择路掉下了水。”
“拿了赵三小姐的东西?这么说,她是个惯偷?”
“……”
“姐姐,赶紧解释啊。”
云柔柔听着那些话,更是着急:“在乡下偷鸡摸狗或许没人说,可如今是在上城!”
锦绣阁对面,就是上城最大的酒楼广聚轩。
此时,广聚轩二楼雅间,轻纱帘后,有人正将锦绣阁中的闹剧在眼里。
“十三叔。”
六皇子常沐泽倚在窗口,一脸的怀疑:“要与您成婚的,便是那处在是非中心的云小姐?”
“这,着并没比咱们上城的贵女出色,您为何要答应婚事?”
常沐泽对面的人面色清冷,哪怕坐在轮椅上,依旧能出潇似松柏的挺拔。
一袭如墨黑衣,领口处滚着一圈黑的短貂绒,与白肤相衬,堪堪遮住喉间凸起。
往上,凤眼薄唇,眉如剔羽,鼻似悬胆,面上线条精致完美的如天宫刻画。
偏那双盛者星河的眼,似古刹深井,神秘幽深。
单单是坐着,周身透出来的沉凛矜贵,睥睨倨傲,就足以令人不敢轻视靠近。
此人正是镇北王爷,先帝最为疼的十三子常景棣。
常景棣手中捏着一串檀木珠子,珠子被盘的锃亮。
他修长的手指从檀木珠上缓缓划过,声音比人还清冷,似要纠正常沐泽的话:“婚事是先帝所定,并非本王能左右。”
“十三皇叔。”
常沐泽端起茶杯,透过薄纱瞥了眼对面二楼的人,质疑道:“您要真不想娶,谁还能强行按头让您答应?”
“莫不是您瞧着那云小姐刚从乡下回来,极好拿捏,才应下婚事?”
常沐泽一语中的,常景棣的确是这个打算。
他没有被戳破后的反应,手下微顿,抬眸间神色清隽,带着莫名的凉意:“你有闲心管本王闲事,武练会了吗?读完了吗?”
常沐泽不敢再开玩笑,缩了缩脖子,转开话题道:“寡不敌众,云大小姐要吃大亏,好歹是未来的镇北王妃。”
“她丢脸,不就是您丢脸,要不,我去帮忙解围?”
常景棣将檀木珠放入腕间,同样端起茶杯,却没着急喝。
手指缓缓拨弄着杯盖,冷声道:“若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处理,如何做镇北王妃?”
“也是,镇北王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常沐泽顿了顿,放下茶杯,仔细观察着常景棣的神色。
“不过,您说云大小姐能平安脱身吗?”
常景棣没有应声,视线穿过窗前轻纱,落在对面云晚意线条柔和的侧脸上。
寻常女子面对众人质疑逼迫,定早就慌乱不已,或哭泣喊冤,或六神无主失态,亦或者慌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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