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莱尔懒散地眯着青紫的眼,意味深长道,"我在这,不代表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
"
门口一片死寂。
傅延生面无表情地转身,朝坐在墙边的费莱尔俯视过去:"厉正拙知道他的狗真正的主人是他外甥吗?"
费莱尔没解释没回答,只是露出一口沾血的牙。
傅延生精致的眉眼之间笼罩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阴鸷,他没再把那股子火发在费莱尔身上,而是抬脚踹向大门。
公寓一层两户,隔壁的邻居似乎不在家,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探出头瞧一眼。
傅延生又要踹,费莱尔扶着墙站起来,咳嗽着喊了一声:“微玉,你把门后的桌子搬开,傅哥只是和你叙叙旧,没有别的意思。
"
后半句落在傅延生耳中,有种倒贴的错觉,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一门之隔,陈子轻坐在桌上跟柏为鹤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你听到了吗,费莱尔叫我开门。
"
听筒里是柏为鹤沉稳的话声:“你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陈子轻撇嘴:“我待会要去参加你舅舅的收义子仪式,傅延生是他邀请的贵宾,我跟傅延生肯定是要碰上的,与其在那里当着很多人的面闹上,不如在这里讲清楚。
"
>
“傅延生本来要在门口欺负我,那他进来了会不会还想欺负我啊。”
陈子轻有自己的忧虑,“费莱尔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了,万一站在他那边,或者袖手旁观……"
柏为鹤听他嘀嘀咕咕完了,才开口:“费莱尔不会坐视不理。”
陈子轻不自觉地相亲柏为鹤,他的屁股一歪一歪地蹭着桌面滑下来:“那我跟傅延生说一下吧。
"
柏为鹤道:"好。
"
陈子轻察觉柏为鹤那头的背景里有几道脚步声由从模糊到清晰,就停在他旁边,却没人谈话,像
在刻意保持安静。
这让陈子轻感到有些奇怪,他忍不住打听:“你在哪里啊?”
手机里忽然没了声音。
陈子轻检查通话情况,怎么回事,信号也没问题啊,他走到阳台迎着热风连声喊:"柏先生?柏先生?柏为鹤。
"
叫出名字的那一刻,陈子轻似乎感觉耳膜捕捉到了略微发沉的气息。
紧接着是柏为鹤富有磁性的嗓音:“我在外地。”
“出差了吗?”
陈子轻惊讶地说。
柏为鹤吐出一个字:“嗯。”
陈子轻没想到柏为鹤今天不在谯城,他顿时有种身后失去支撑的心慌,不过不算严重,能接受。
“那你舅舅收义子的时候,你过不来了吧。”
"会过去。
"柏为鹤说,"你处理你的事,处理好了给我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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