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似锦被阮老婆子抱在怀里朝着距离大队较远且又偏僻的地方走去。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体年纪过小的原因,所以被抱在怀里的阮似锦随着阮老婆子走路时轻晃的动作,便悄然的睡着了。
“囡囡,咱到了。”
阮老婆子轻唤声怀里的小丫头。
眼前是一座破旧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个不大的小木屋,乍一看破破烂烂,不起眼的像是没人住在这里一样,可仔细一看,便能瞧见那满院子被分类晾晒的药草。
阮似锦揉了揉眼,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好一会才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看向四周,“奶,这是哪里呀?”
刚睡醒的阮似锦,小奶音微哑,带着鼻音,可爱极了。
阮老婆子笑了笑没说话,“是能帮咱的好人住的地方。”
说完她推开了院门,站在门口不轻不重的吆喝了一句,‘尧老在,在家不?’
院内静谧,过了好一会,小屋里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留着羊胡子,带着黑眼镜、个头不高的跛脚老头。
老头子上身穿着个被洗到松松垮垮的发黄白背心,下身穿着条打补丁的破裤子,脚上趿拉着一双破了好几个洞、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破布鞋。
“咋了大妹子。”
尧老手里拿着一把光秃秃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自己扇着风。
阮老婆子将阮似锦放在了地上,拉着她的小手朝着阮老靠近了一下。
走近了,阮老婆子才掀开了自己的小簸箕。
尧老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先是看到一大把小米,而后看到了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
他吸了吸鼻子,原本没睡醒似的神情尽数散去。
“你带的啥?”
尧老弯下腰,对着那红布包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道,“人参?”
能有药香的人参,年份可不低啊。
阮老婆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红布包给打开了。
阮老婆子精的很,她知道自己不懂药没啥文化,所以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老头的表情和反应上。
“这、这这这!”
尧老伸手像是想碰碰人参,可伸到空中又缩回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上衣上擦了擦,“大妹子,你从哪搞来的这么好的东西?”
“表面土迹未干,状似人形,参须完整,芦圆而且长度很长,芦碗有二十!
环纹完美”
尧老咽了咽口水,嘴皮子都哆嗦了,“后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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