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嗅见商机,在芙蓉镇上开设了朱华斋。
自此上品红墨声名远扬,在城中的达官贵人、书画大家之间广为流传。
“因为上品红墨价格昂贵,所以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
如此说来,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用得起上品红墨,那便极大地缩小了凶手的范围。
“去朱华斋排查一下符合条件的镇中之人。”
李长风吩咐道。
蝶衣也在一旁补充,“还有查看一下近日报案的卷宗里,是否有失踪、死亡之人与尸体,坟场、乱葬岗的盗尸也算。”
李长风推测的是凶手范围,而她推断的则是死者的范围。
如果能知晓死者的身份,从人际关系入手,顺藤摸瓜,排查真凶,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查案角度。
陈生抱来一沓卷宗,“哗啦啦”
散在桌上,其中包括芙蓉镇在册之人,还有近日报案的卷宗。
他命属下前往朱华斋索要账本,自己则是翻阅起桌上卷宗,时不时用笔勾画出姓名。
而蝶衣也转头继续研究起了八张人皮。
尸身不完整,她没办法利用往生蝶探入回忆,只能通过常规手段破案。
眼下这八张人皮是死者留下的最重要的信息。
县衙的仵作已经验出这八张人皮分别来自八个人,取皮的部位是背部。
她一张一张翻阅。
突然,指尖一顿。
蝶衣的视线停留在手中这张良久。
只见左上角人皮边缘处有一道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破皮,伤口结痂后留下淡淡疤痕,近乎微不可见。
若是寻常作画,尚且要求纸张干净无污,皮上作画亦是如此,需干净无痕。
所以这道痕迹极有可能是死者留下的,却被凶手忽略了。
蝶衣又将剩下的人皮仔细打量,现仅有两张人皮上有此痕。
若这两张人皮属于同一人,这道浅痕或许能够拼合起来,可仵作却说……
“这两张人皮并非取自同一人?”
蝶衣又开口问了一遍。
仵作点点头,万分肯定。
得到同样的回答后,蝶衣立刻用笔,将痕迹誊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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