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的毒,就是他制的。
"
顿了几秒,补上一句:"是,是张老爷授意的,他派人给我下毒,想要我死。
"
邢剪的目光从长了膘的猪仔转向小徒弟:"你和张老爷有什么过节?"
陈子轻说:"没有过节,我只在当戏班杂役那晚见过张老爷,之前根本不认识。
我一个义庄小伙计,哪能结识到张老爷,想想也不可能。
"
邢剪走到小徒弟跟前,自上而下的目中带有审视:“既然没过节,那张老爷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
陈子轻满脸的迷茫:"不知道啊。
"
关于我为什么得罪张老爷这件事,我是不知道吧?
没有解锁原主的记忆信息。
说明原主的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毒手。
陈子轻陷入思索,那这么说,是不是张老爷以为原主撞见了他的秘密,其实是他想多了。
“无妄之灾!”
头顶响起邢剪的低怒,陈子轻认同地叹气:“是啊,无妄之灾。”
陈子轻拉住邢剪的胳膊,催促道:"师傅,我们回去吧,门客要不行了。
"
邢剪铁青着脸:"管他死活。
"
陈子轻在邢剪耳边说了悄悄话,邢剪的面部抽了抽,遂了他的意。
邢剪让门客在院里狗爬,沿着童子尿的水迹爬。
门客爬了几圈,觉得自己好多了,他这想法从心里渗到了脸上。
陈子轻没眼看,创伤后遗症带来的影响力难以估算。
陈子轻又想,他怕鬼不丢人,和他一样的多了去了。
人怕鬼是普遍现象,靠毒害人的家伙都不例外。
门客躺在地上晒太阳。
陈子轻斜斜靠着伙房门框啃翠儿做的饼,门客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有用也没用。
张老爷会通过对他放血不成,联想到他的师傅邢剪身上吗,必然的吧。
义庄不安全。
陈子轻咽下嘴里的饼东张西望,但似乎……没什么异动。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陈子轻的思绪,他循声望去。
邢剪突然就把椅子炒起来砸了:“马上滚出义庄。”
门客巴不得离开这个阴气重的鬼地方,他跪地爬起来,也不求人给自己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就那么绑着手往外走。
陈子轻目送门客跌撞着走出墙洞,那家伙走了,他就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死,死在哪了啊,他还要看对方入土呢。
没等陈子轻想出中和的对策,就听邢剪喝道:"十日后滚来义庄,我替你除掉你身上的鬼印!"
墙洞外顿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门客大惊失色:"一次除不掉?"
邢剪的神色十分暴躁不耐:"你当恶鬼的印记是那么好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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