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府中各处或许也缺人,不如去外头寻人牙子再买些。”
秦苏苏说得委婉。
下人怠慢,那也是看主子的脸色,她自然不能明摆着去告状,总要给将军府留几分颜面。
宋氏是听得懂的,只说知道了,又不悦的看向儿子:“这些日子既不忙了,还是该多陪陪媳妇儿。”
若不是他一直不歇在兰芝院,那些下人也不至于如此怠慢,惹得秦苏苏都来她这儿告状了。
当日于嬷嬷便送了两个粗使婆子和两个外门小厮去兰芝院,只说先用着,若不称心了再买几个新的。
府中下人见老夫人是这般态度,便也不再敢如从前那般怠慢,做起事情来总算是勤快了些。
有了这层原因,碧溪打听消息也更容易了。
在府中聊了一圈,基本已经打听完了当年的事情。
“说来这事将军也实在冤枉。”
碧溪轻叹,“前头两个夫人抬进府里后,正遇上战事吃紧,将军连新房都没能踏入,就批甲去了前线。
待回来时便发现夫人已经病重,都没见几面人就去了。”
“病重?都是如此吗?”
“是啊,说来也巧了,前头两个的病症竟然一模一样。
都是人日渐消瘦、精神不振,最后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去了。”
一提起来这,碧溪就打了个寒颤。
那般的死状,难怪后来有传言说顾将军虐杀妻子。
可实际上,这事跟顾庭没有关系,他甚至连前两个妻子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秦苏苏紧皱着眉头:“可问出了是怎么得了病?”
碧溪摇头:“都只说是那院子邪门,所以小姐进府后便给另外安排了院子。”
怎么可能是院子邪门?定然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
“当年在那个院子伺候的下人,都怎么处理的?”
“外门上的都发卖了,贴身伺候的也被老夫人处置了,总之是都不在府上了。”
宋氏定然也是察觉出了蹊跷,不过却没细查下去。
只是将军府的事情也容不得下人嚼舌根,亲近伺候过那两位夫人的自然得不了好下场,至于外门上伺候的便索性都发卖了。
然而宋氏还是低估了人们嚼舌根的功夫,将军府的这些事儿还是被越传越离谱。
若不是那些骇人听闻的流言,就顾庭这样文武双全的好男儿,不知多少小姐们想嫁。
流言的出处早已不好查探,不过如今秦苏苏心有怀疑,便打算从疑点处入手。
“碧溪,你那表哥经常在外面跑,可认识些别府的车夫?比如丞相府的。”
碧溪道:“奴婢改天问问,小姐可是怀疑杜……”
“只是一个猜测,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
秦苏苏疲累的捏了捏眉心,觉着小腹有些隐痛,“往后我的一应吃食和用具你都要亲自过手,勿要叫旁人插手了。”
也亏得一开始顾府内是那样的态度,惹得下人们都怠慢得很,她才没有被动手脚。
若不然恐怕等顾庭从西山回来,她也跟前头那两个一样躺在床上了。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痛,忍不住皱眉“嘶”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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