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盛钧儒的出现,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以及与少煊的关系。
他的确不应该被仇恨淹没,那些污秽已经禁锢了他前半人生,他不能再一意孤行,让自己的后半生为其所扰,也更不能因自身的恐惧和执念,伤害了与少煊最纯粹的感情。
这些日子的分别,不仅没能淡忘对少煊的惦念,反而让这思念之情愈演愈烈,总令他在深夜之时难以安眠。
或许惨痛的儿时记忆只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墨点,可他也能以此为起笔,在未来的几十年中描绘出更精彩的画卷。
——是时候该思考回鹤梦潭向少煊负荆请罪并表明心意的事了。
“玦哥,你刚刚是不是走音了!”
盛钧儒虽然不懂音律,却也赖在他身边听他弹过数次,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多少便也对这支曲子多加熟悉。
律玦听罢挑了挑眉,竟是连盛钧儒都觉察到的错误,但他刚刚的动作与往常无异,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他俯身细细检查了琴弦,竟现其中一弦有一处微微破痕,却不足以断裂。
隐约之中,他突然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雪霁天晴,守在鹤梦潭的炽觞心情却愈阴沉。
他知道少煊不日而归,即便是大雪天为他拖延了几日,他也没能靠着小鬼的消息打探到律玦的下落。
“这个臭小子,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他!”
炽觞坐在鹤梦潭的庭院里着脾气,又想着他走之前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君上您别生气,还是先想想怎么和战神交代吧……”
小鬼在一旁站着,也是没了主意。
他们以鹤梦潭为中心,放射状沿着方圆百里追踪,竟无人注意到有这样一个少年途径。
“要不就是那臭小子存在感太低,要不就是他被什么人藏了起来!”
炽觞突然站起身,大声猜测道。
“莫不是别人藏了起来?他还有其他帮手!
难道真的是云绘宗?你们调查过云绘宗吗?”
小鬼被炽觞这突然的连环问问懵了,只是下意识回应道:“他没有藏起来的道理啊……若他所属云绘宗,那当初南北大乱之时,他就应该露面了吧……”
炽觞仿佛很相信自己的判断,环着臂道:“那不一定,先前少煊借着与湛珩的旧情,向那小子谎称自己同封阳镖局有干系,或许他心虚,怕在南北大乱之中和少煊打了照面,才当了缩头乌龟在云绘宗坐镇。”
“不然没道理他凭空消失啊,而且还是他自己溜走的,总该有什么理由吧?我们少煊是没给他吃还是没给他喝,他凭什么当个白眼狼说走就走!”
炽觞一说起律玦的坏话就止不住,小鬼站在旁边也插不上嘴,眼看着少煊骑着太阳神鸟,不徐不疾地靠近,他使了几个眼色也没能让炽觞闭嘴。
“你又在这儿唠叨什么?律玦人呢?”
少煊顺了顺太阳神鸟的毛,从它身上卸下自己的行李。
“他……我没看到啊……我也刚过来……”
炽觞吞吞吐吐的模样马上引起了少煊的疑心。
她也懒得和炽觞废话,直接把鹤梦潭翻了个底朝天。
空落落的房间,一尘不染,她当下便明了——律玦不在这里了。
她从后院转出来的时候,炽觞还在原地没敢动。
“你有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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