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抢先抬手盖住杯口,“第三杯了,再喝伤胃。”
她让步了,沈清明一而再再而三越界。
似戏谑,更像自嘲,巳予勾唇,皮笑肉不笑道:“沈大仙,我说过的,你要划清界限,就不要关心我会怎么样。
我难受,我受伤,婚丧嫁娶或者我干脆死了,都是我的事,你沈清明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管我、关心我,听明白了么?”
她句句带着利刃,刺得沈清明体无完肤。
强装的体贴与大度分崩离析,他本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强势起来大刀阔斧,自成一派的舍我其谁。
夺过茶杯,一饮而尽,放在桌上“砰”
一声,沈清明握住巳予的手腕,把人推靠在椅背里,俯身堵住她的嘴。
巳予:“”
这瘟神好生不讲道理,既要又要,活脱脱流氓做派!
力气不如人,根本打不过人家,沈清明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巳予逃无可逃,只得张嘴咬破他的唇。
“嘶——”
沈清明轻啧一声,没退开,反而更强势进攻,唇舌抵进,齿关失守,巳予的心躁动又震怒,这瘟神欺人太甚!
她脚下乱踢,踹在沈清明腿上,他一声不吭,巧取豪夺。
巳予推不开打不过,干脆勾着脖子,主动回应,喉间逸出细碎的呜咽,沈清明果然微微一怔。
趁这眨眼的功夫,巳予力,沈清明的背抵上桌边,桌子滑出去几步,踉跄抵在廊柱上。
哐当巨响,沈清明骤然回神。
胸口剧烈起伏,脸颊微红,嘴唇殷红,嘴角渗出血珠,已经肿起来,让他看上去越可怜,他伸手擦了一把,被巳予一瞪越心跳加,情绪上头想要再来一次。
巳予同样悸动,气的。
或许也有动情的成分,总之她断然不会主动承认。
食髓知味。
沈清明的吻让她意乱情迷。
不单单是那张鹤立鸡群的脸,沈清明身上雅人深致的气度很难有人抗拒得了,旁的人会被他冷冰冰的反应吓得退避三舍,巳予不是普通人,故而迎难而上,最终还是碰了钉子。
理智逐渐归笼战胜冲动,沈清明懊恼于自己的失态,一句对不起又要脱口而出,巳予怕了这三个字,她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烫的唇,声音不稳地问:“又要说对不起?沈清明,说不要的是你,现在这样纠缠不休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嗯。”
沈清明沉沉地应一声,并不正面回应。
这瘟神究竟怎么做到既强势又懦弱的?
到底想要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说出来,非得九曲十八弯,好似这般才配得上他尊□□号,才够荡气回肠供人缅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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