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这就不管她了,自己转身出门溜达去了。
老裁缝一走,屋里便只剩下阮溪和阮跃进。
阮溪得装着自己不会画画的样子,所以拿着笔和纸对着桌椅板凳,都是故意慢慢描,画得歪歪扭扭。
她不和阮跃进说话,原身和她这堂哥的关系就算不上好,平时不一起玩,而她又被孙小慧给坑过,现在阮跃进还来抢她饭碗,她他能顺眼才有鬼了。
阮溪坐在桌子边认真画画,脸庞沉静,整个人都笼罩在安静中。
但坐在阮跃进坐在缝纫机前却很烦躁,急得头上都是汗,一会抬起手擦一遍额头。
实在引不出底线,他耐心有点告罄,心里的烦躁无处发泄,便向正在画画的阮溪,没话找话说了句“你就是马屁拍得好,所以老裁缝才喜欢你吧”
阮溪忍不住笑一下,继续画自己的画,“是啊,你有意见”
阮跃进也笑,“我有什么意见,佩服你呗。”
阮溪认真描线条,“你是嫉妒吧,嫉妒我可以吃花生米,而你只能着闻着。”
阮跃进哈哈干笑一声,“你不如说我嫉妒你烧火炒花生好了。”
阮溪“你就嘴硬吧。”
阮跃进还急了“谁嘴硬谁是孙子”
阮溪“那你就是孙子。”
阮跃进表情一愣,哗一下从缝纫机边站起来。
阮溪回头他,“干嘛你想打架啊回去我让五叔锤死你你信不信”
阮跃进确实怕阮长生,屏屏气又坐下了。
他阮溪这张嘴实在是厉害,身后又有个阮长生,招惹她只能让自己更加吃亏憋屈,于是他没再出声说话,又去缝纫机上捣鼓那个底线去了。
实在引不出来,憋得尿急,他忙又跑出去上厕所。
等他匆匆忙忙跑出院子,阮溪一眼缝纫机,自顾嘀咕了一句“笨死了。”
阮溪在老裁缝家画了一会画,准太阳的高度,还是和之前一样按时收拾东西走人。
她走的时候老裁缝正好回来,便跟老裁缝打了声招呼。
阮跃进倒是很有耐心,还在那和缝纫机死磕,一副不成功不罢休的样子。
阮溪当然得出来,他会来学这门手艺,直接原因就是眼红她在老裁缝这里捞到了好处。
他一半是想学成手艺过以后好日子,一半是想抢她的饭碗。
只要她还跟着老裁缝不走,阮跃进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这是他学得那么烦躁还耐心坚持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阮溪在,他怕是和之前那些来找老裁缝拜师的人一样,早憋一肚子气回家再也不来了。
毕竟按照老裁缝这教法,学成很难,而且尽受窝囊气
以阮跃进的智商和学习能力来说,想要抢阮溪的饭碗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阮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她觉得把饭碗塞他手里,他都拿不走。
管他怎么折腾,阮溪没多余心思往他身上放,只管忙自己的。
阮溪背着包离开老裁缝家,还和之前一样,在老地方和阮洁会和,再一起去山坡上找凌爻。
这几天阮溪和凌爻不在,阮洁都是自己巩固那些学过的知识。
今天在老地方碰上头,凌爻先检查了阮洁对于学过的知识的掌握情况。
发现她都掌握得挺好的,他便按照课本讲的内容,继续往下教新的。
至于阮溪,因为他们在去公社和回来的路上聊了很多天,也说到了学习内容,他知道阮溪掌握得非常好,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再问她。
三个人趴在石头边学习,凌爻教完阮溪和阮洁,让她们自己再消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翻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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