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的嗓音很好听,低低沉沉就靠在她的耳边,让人听得酥痒发麻。
夭夭想着奏折上的消息,等说出主意,就听容慎嗤了声“好大的胆子。”
想也想就在奏折上落下个屠字,夭夭傻了眼连忙去抱他的胳膊,“你做什么”
“此蛟初生便有反心,此时不除,日后定成麻烦。”
夭夭将写好的屠字涂去,在旁边写下,“规劝管束,行则困,押入九幽。”
对比容慎的手段,夭夭远比温和耐心,总会给底下的妖魔们留几分活路,只是活路归活路,走,那便是都大家都好,若不肯走,那夭夭也只能送死路。
“若放在人界,你定是个暴君。”
夭夭小声说道。
两人便这样一个念,个听,个下狠手,个阻拦重来,来来回回四五次,容慎在念完后便再发表意见,直接低眸询问夭夭,“请魔主意下如何”
夭夭被他声魔主唤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下巴朝着桌边轻抬了下,容慎心领神,剥了颗葡萄喂入夭夭口中。
夭夭张着嘴还要吃,容慎便耐心又剥了几颗。
嘴巴塞得鼓鼓的,她唔唔着想了想回“老魔君也挺不容易的,那便允了吧。”
容慎在奏折上勾上赤色符号,帮她擦了擦唇角道“尊主圣明。”
明明是堆积成山的奏折,在容慎的柔声温语下,竟快处理完大半。
夭夭精力有限,窝在容慎怀中舒服的直打盹,眼皮睁再垂下,后来终是在容慎的低语下阖上眼睫,脑袋歪陷入沉睡。
烛火轻晃,念奏折的声音停了。
容慎搂紧怀中的小姑娘,用脸颊蹭了几下将她抱起放上软榻,动作轻柔的为她盖好锦被。
白日休息足了,这儿容慎并疲倦。
就这么跪坐在榻旁,乌黑的发倾斜,暗红长袍铺落落地,容慎动也动,就这么用手支着额角,定定盯着夭夭的睡颜。
回来了。
近百年的修魂补魄,终于重新又回到夭夭的身边,可以抬手,就触摸到她的脸。
夭夭较百年前没什么变化,她等等了百年怨也恼,只是平日的坚强稀碎成泡沫,到他就抱着嚎啕大哭,哭出了兽耳和尾巴,熊抱住死活撒手,就连大尾巴都不忘往手臂上缠。
真可。
容慎回忆着群山之巅的重见,荡在唇角的笑意挥散不去,于是整张面容变得越发俊艳,眸色在赤与黑之间相互晕染。
“唔唔。”
夭夭的脸颊又软又温,被容慎用掌心罩住,在睡梦中忍住蹭了两下。
也知梦到了什么,她在梦中一儿唔唔儿颦眉,口齿清吐出要二字,紧接着唤出,“云憬”
夭夭在梦中到了容慎,并不知真正的容慎就在榻边守着她,于是她对梦中的容慎言,“抱抱我。”
梦中的容慎没理她还要跑,而梦境外,容慎呼吸稍缓俯身靠近,倾身将夭夭搂入怀中。
梦中夭夭满意,始哼哼唧唧寻找着容慎,小兽似的唔唔间断,容慎听得心尖发颤,低眸去撩夭夭的碎发,望着怀抱下的小姑娘,“别撒娇了,这是抱了吗”
是无奈,几乎是趴伏在夭夭身上将她抱紧,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这样还行”
“。”
夭夭又梦呓出一个字。
在梦中容慎要跑,她飞奔着去抓。
真正的容慎在听后只是挑眉,“行”
那他还能怎么办呢
容慎的呼吸与夭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体温开始上升,黝黑的眸逐渐被暗红侵染,偏头缓慢吮上夭夭的下唇,吮出清甜的葡萄汁。
“这葡萄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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