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都不想多说。
内忧外患都已经解决,萧玉融开始了自己作威作福的日子。
有能臣良将为她分忧解难,萧玉融也轻松多了。
萧玉融轻松,就是有人替她负重前行。
例如说李尧止。
“好了没有啊?”
萧玉融第五次仰躺在小榻上,出疑问。
她躺到了小榻的边缘,长都快要垂落到地上,身上的绫罗曳地。
李尧止温声安抚:“快好啦,再看完户部的就好了。
殿下,这样很危险的,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呢?还是快些躺好吧。”
萧玉融翻了个身,郁闷道:“这群老东西成日里不干正事,奏折里什么正事也不写,净胡扯些乱七八糟的。”
“那个吉溪总督,每隔几天都写一份吉溪的降雨情况,该死的是每份都是一样的。
我告诉他回过了知道了太密了不必写了,消停半个月又开始了。”
“还有那个云水织造,成日里跟我讲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把给我问安的折子和云水寺庙哪个大师圆寂的折子摆在一起,是想死吗?”
提起这个萧玉融就来气,滔滔不绝地埋怨。
李尧止忍俊不禁。
“你什么意思?嘲笑你主上是吧?”
萧玉融捏了捏他的腰肉。
“绍兖岂敢?”
李尧止笑。
那些人这样废话连篇也是有原因的,吉溪总督是因为先前底下巡抚瞒报旱灾,萧玉融按律处置之后劈头盖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自这之后他就开始隔三差五给萧玉融写当地降雨情况的折子,来以表态度。
云水织造也有道理,云水和宣城因为萧玉融继位前的一系列异动和纷扰,一直为流言蜚语所困。
他们是生怕萧玉融觉得他们有异心,又因为萧玉歇在位时有贪了点小钱的前科在,日日胆战心惊。
每天不是问安表忠心,就是事无巨细地讲些当地的小事,最好再隐晦地表示自己最近很安分,不可能再贪钱。
这态度表达到了,只是一直废话连篇,也是惹人心烦。
李尧止温声道:“殿下若是心烦了,叫扶阳卫去敲打敲打便是了。”
“也是,让玉殊去把这群老东西打一顿得了。”
萧玉融啧了一声。
顿了顿,她翻了个身,问:“看完了没有?”
“还差一点,殿下若是困了,不妨先歇下?”
李尧止道。
“看不完别看了,明日再看吧。
折子怎么可能看得完?更别提他们一堆废话了。”
萧玉融站了起来,“歇什么歇?我是叫你来玩。”
“殿下,户部的折子……”
李尧止稍稍一顿。
“春宵一刻值千金。”
萧玉融宽大的红袖遮住了银蜡台上的烛光,“绍兖怎么把良辰美景虚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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