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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物议休所何（第3页）

养心殿里，大家都呆在履仁斋。

，朱常洛很快到。

众臣参拜，便赐座。

朱常洛开宗明义：“昨得申阁密揭言朝野于登极诏言蠲免事物议纷纷，适才一些臣工向朕面陈过。

明便朝会，朕想先听听卿等想。”

沈一贯辅，他只说道：“臣自当勉力安抚朝野，共体时艰。”

申时行叹了一口气：“臣肺腑言，尽在密揭矣。”

王锡爵则拍板道：“多年次朝会，陛下初登大宝，朝会上可循旧例，只择要事数本呈奏。

臣等议一议处置意见，陛下以可，明便依次奏对。

陛下勿忧，明朝会，定能纷扰休，损朝仪！”

在英宗前，由于朱元璋勤勉、朱棣祖孙三水平都错，朝会上其实议事很多。

英宗即位时年幼，才了只选择几件事，内阁先票拟好教英宗对答惯例。

既阁臣票拟权固定下开始，也大明朝会渐渐趋于纯礼仪化、纯让百官能见见皇帝开始。

三个阁臣说完了，其他暂时都开口。

朱常洛则说道：“朕素闻，防民口甚于防川，而向堵如疏。

朕现在想知道，登极诏提蠲免，朝野何以物议纷纷？沈阁，何以要勉力安抚？”

沈一贯直接被点名，他只能看了看皇帝，而说道：“其一，历新君登极，概恩赦蠲免，此君父施恩于天下，以示新朝必仁政；其，连年征战，两宫三殿大工，诸办征派，天灾兵患，此前税监祸地方，诸省虽实一，然积欠均少；其三，献俘在即，三军待赏。

大典连连，耗费巨万。

转又年底，边饷、官俸，哪一样都能少了。

登极诏言蠲免，朝野自然担心朝廷财计艰难，甚要加征赋税。”

朱常洛点了点头：“原如此。

大司农，伱掌户部。

若降恩蠲免诸多积欠，明年财计将如何？”

陈蕖闻言站了起，心里点虚：“臣实言禀陛下，要看蠲免哪一些。

依往年看，纵诸多蠲免，赋税上也致大起伏，田赋反倒应该会多一些。

只要再无战事急需粮饷，户部能想办法。”

“蠲免，田赋会多一些？”

“……诸多府州，往年皆积欠。

每岁征解，部分填往年欠额，部分今年实缴。

若积欠所蠲免，则实缴额就会多一些。”

“那账目上数字罢了。”

朱常洛平静地说道，“抛开些计入往年和当年数目谈，朝廷财计问题，在于蠲免与否吗？”

申时行脸一变，站起说道：“陛下，蠲免非财计，实民心。”

“若民，从奏请蠲免一些金花银？”

话一出口，殿内许多大臣脸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