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藩台的话……”
前者戴知县根本不放在心上,但藩台的话,他可不敢不听。
对了,藩台派人叮嘱过他,巡按御史已卖了藩台人情,要他这段时间安分些,别叫藩台与巡按御史难做。
“罢了。”
戴知县这才暂时按捺住怒火。
“等巡按御史走了,本官定要扒了这小子的皮!”
说着,他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对了,去打听打听,巡按御史到哪了?何时离开江南道?”
离开了,他才好办事,巡按御史还在,他做事总是有所顾忌。
谁知,这不打听就罢了,一打听,戴知县直接懵了。
“你说巡按御史在哪?”
“回大人的话,应……应该在咱们颖安……”
“颖安?”
戴知县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甚么,“这巡按不是刚到江南道没多久吗?怎会在颖安呢?”
“回大人的话,那、那位巡按大人是十六年前的三甲进士。”
青衣门子小心翼翼地提醒,“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又如何?不过就是个三甲……等等!”
戴知县猛地反应过来了,登时脸色苍白,“那岂不是……”
他许久没有去邹家走动,甚至懒得多看邹家一眼,几乎忘了,邹友直不就是十六年前中的榜眼么?这么说来,他跟李御史乃是同榜进士?
“是、是呀……”
青衣门子看他已经想到了,就继续提醒说。
“不、不过大人放心,听说,李御史虽然接了那学子的诉状,也到了咱们颖安,但他只是来访友的。
大人您是藩台的左膀右臂,李御史若是有什么动作,藩台大人岂会不派人提醒?这……这不足为患……”
说得也是,他可是每季都给藩台送孝敬的,六年来从未断过。
就算不是藩台的左膀右臂,也该是心腹,如今他有难,藩台不会坐视不理的,对吧?
戴知县想着,火搜刮了家里的银子,派心腹管家带着,骑上快马,直奔金陵而去。
管家的马刚一离开县衙,江重涵就收到了古大勇的消息,他也二话不说,立即去了纪洪的药铺。
“明景?”
纪洪皱眉,“马上就是县试了,你不在家中温书,来这里做甚么?莫不是书中有疑惑?”
“是有疑惑,但不是在书中的。”
江重涵客客气气地作揖,说的话却让纪洪脸色一变。
“晚生想请教纪先生,您挂在墙上的题字是什么意思?”
纪洪瞬间脸色凝住,几经变化,最后看了彭安一眼。
等彭安会意地将药铺的门关上,并且守在门口,他才缓缓地问:“你的心思倒是细致,也确实读过不少书,不如你先说说看,是甚么意思?”
药铺坐堂的椅子后面,挂着一副字,已经挂了四年多了,因为写的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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