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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章 优昙婆罗05（第3页）

“师兄，夜深了。”

宫徴应声，梅亭默了片刻，提起那个愿提及：“师妹……”

“曾问她，何偏爱寒苍竹林，梅园中红梅亦时时常在。

她说花开期，新梅替旧梅，巫山非云也。

然竹林争高，迎天而生，永远相同竹子。

她走，闲时便立在此处参详，与她自小生在天亘山上，寒竹仍少时寒竹，未曾变过。”

梅亭道：“寒竹丛生，定然会生新竹，未必就旧时……”

宫徴蹙眉道：“梅亭，慎言。

寒苍竹林乃天意所降，九千九百数，多少。”

梅亭按捺反驳冲动，紧抿嘴角。

两静默在寒夜中，浑身凉意，亦如心境。

许久，宫徴才再度开口：“听闻送她衣物，赶忙去见了那位清璧姑娘，其实路上便猜到，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八年前她继任掌门，便再穿过正红衣袍。

可死心，非要亲自问过才肯罢休。”

刚刚在客房走廊时，梅亭想要细问，被宫徴按下，此时他主动说起，梅亭也好奇他到底听到什。

即便意抑制，语气带着过分殷切：“然呢？那姑娘说了什？落缘何时将衣物赠与给她？”

宫徴缓缓道：“你皆知，她一生仅下山两次，一次两年前，至今未归，那自然另一次。”

梅亭忧心忡忡，低声道：“八年前，她继任掌门前夜，与她产生龃龉。”

宫徴再言语，仰头望向当空繁星，无尽相思。

梅亭凝望他苍凉身影，那哀怨绪深深地感染着她，她伸手想要抚他肩膀宽慰他些许，到底缩了手。

许久，她又问那句生常谈话：“师兄，你可在怨？”

宫徴提起灯，转身先走，忽视梅亭问话，语气谦和，略显疏离：“夜深了，师妹也歇下罢。”

梅亭望他远去，敢挽留，亦无法挽留。

并知宫落缘八年前下过山，简介：一千年前，龙潆受罚于天亘山巅，化寒璧，无意进入阿僧衹劫。

漫长岁月里，她遇到太初，终得以破劫，只旁生了段夙世难解孽缘。

而每隔一个甲子月圆夜，总会出现封头尾笺，上书：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可她想起写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