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还是赔着笑脸道:“严总,您喝醉了吧。
说什么呢。”
“许小姐,我也不想跟你拉扯了,都是明白人,你陪我一晚上,价钱你开啊。”
他笑:“像许小姐这种极品,我还没试过呢。”
说着,他捏着她腰侧的手松开,许珈毓感觉到攥紧的掌心被人粗暴地打开了。
严时华摸索到她的手,一边喘息着,一边向自己带去。
这间包厢里灯光影影绰绰。
今夜是海庭的宴会,临海市的权贵们聚在一处,彼此恭维讨好。
像这样的场合,香槟,美人少不得,许珈毓耳边响起阵阵女子的娇笑,嬉笑着说“讨厌”
,却又柔媚地喘着气。
想到或许这也是一会儿自己的境遇,许珈毓酒醒了几分,猛然抽出了手。
兴致被打断,严时华很不悦。
“怎么了?”
许珈毓理了理乱掉的头,掩饰掉心里不安,笑容不变,声线却有些冷了。
“严总,您可真会做生意,给点钱就想打我了?”
那声音又柔又媚,配合着她微醺后略显迷离的神情,严时华被这清冷冷的眼波扫过,冷不丁爽得一哆嗦。
“那许小姐想要什么?只要让我爽了这一回,许小姐要什么我都给啊。”
“什么都给?”
“当然了。
你去打听打听,我严时华哪有说话不算数的。”
许珈毓咯咯笑了:“严总,哪儿能啊,我可不敢。
来,我再敬您一杯。”
她祈祷这杯下肚,严时华能自己醉了。
否则她还要想脱身的办法。
烦。
许珈毓眼底笑意冷了几分。
忽然,不知道哪里冷风灌进来,直往骨头缝里钻,她被冰得一个哆嗦。
包厢的音乐震天响,她转头,门却不知道何时开了。
海庭是典型中式设计,外面就是游廊,夜色静谧,冬夜下着一层薄薄的雪。
风一吹,雪花往屋子里飘。
许珈毓靠门坐着,身上就穿了件缎面的红裙,她缩在卡座沙,一双腿蜷着遮在裙摆里,勉强算是盖了件布料。
然而肩膀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酒红色,在昏暗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和没穿几乎没区别。
冷热一对冲,她忍不住缩了身体,眼睛眯了眯。
门口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走到严时华跟前停住,俯身在他耳边说话。
许珈毓听不太清,就零碎摸到几个片段。
“严总,那位来了。”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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