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言回来时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排骨粥,虽然岑白意味同嚼蜡,可为了能有体力离开,还是吃了大半碗。
付寒言很高兴,以为她是打算原谅他了,对她更为体贴:“白白,等你好些了,我们去巴黎度蜜月,好吗?你以前说很想去的。”
看着他满目的柔情,岑白意心中毫无波澜,却还是强忍着说了声“好”
,又借口说累了,让他离开。
深夜。
徐睿确认无人之后,带着乔装后的岑白意离开了病房,一路直奔码头而去。
一路上出奇地顺利,可是岑白意又隐隐有些不安。
可即将逃离的欣喜让她将这股不安给压下去了,可就在她和徐睿踏上渡船甲板上时,身后就传来一道阴沉的男声:“白白,你要去哪?”
岑白意瞬间如坠冰窖。
她僵硬地回头,看到付寒言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们,黑暗在他身后蔓延。
不动声色的他,让她忍不住颤抖。
可细细看去,岑白意居然在他的眉眼中看到了几分伤感,让她原本激愤的情绪也软了几分。
她低声哀求道:“寒言,你放我走吧,我们再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
付寒言闻言,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闷闷地痛,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嘴里满是苦涩。
“白白,你以前向我承诺过,会一直爱我,一直陪在我身边,你忘了吗?”
岑白意红了眼眶:“我没忘!
可是现在,我跟你之间隔着我妈一条人命,你让我还怎么跟你在一起?我做不到!”
“白白,我不是故意的。”
付寒言低声解释。
“一个不是故意就弄得我家破人亡,你还要怎样?”
岑白意说到动情处,泣不成声,旁边的徐睿忙在她背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慰。
黑暗中,付寒言看着她跟徐睿并肩而立,举止亲昵,仿佛认识已经不只一日。
他胸中突然涌出无法言欲的怒火,烧得他整颗心都在发痛。
他身上的戾气也一点点扩散,眼底越发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