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之后,这孩子整个人都改变了不少。”
薛霁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娘娘是知道的,深宫之中,不改变就只有等死的份,”
随后又补充道,“此事就交给臣娘娘放心,一定会妥善处理的,臣告退。”
日升月沉,也记不得多少日了,容芊妤装颓废也有好多天了。
“娘娘,娘娘,醒醒啦。”
容盼唤她想她能出去走走,这么多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也不洗漱也不束,连话也很少说了。
“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她翻了个身,把被子重新掖了掖。
容盼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凑到她耳边回道:“六七日了,没什么动静啊。”
说罢容芊妤便掀开了被子,猛地坐了起来,“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沉得住气,可是越安静说明却有蹊跷,玉絜呢?”
“她年纪小,应该……”
“谁都要谨慎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芳嬷嬷不可能凭空而来,定是有内应的。”
容盼却有些憋不住了,“做戏做全,最近我们的衣食供应都少了许多。”
“见风使舵,宫中人都是如此,只是实在有些关烦了,每天还要装疯卖傻,也是辛苦,不知薛霁何时能查清楚。”
容芊妤的性子比半年前确实沉稳了不少,为人处事知道周旋了,容盼也感觉得到,只是这样辛苦地成长,提防这个,算计那个才能活,是在是太辛苦了些。
“薛大人前些日入宫了,也不知太子何时回来。”
“他不回来不是正好嘛,省得他也牵扯,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烟火,娘娘,那边在放烟火啊。”
“什么烟火?”
“西南的位置,在那!”
只见头顶的夜空突然缤纷着炸开花来,在黑色天际绽放着刹那芳华。
“如今是什么日子还放烟火,我好好的呢,怎么就还要看烟火了。”
“这是薛大人放的吗?”
容盼喜笑颜开,像看见救民稻草一般。
“傻丫头,我怎么会知道,看看就得了。”
在夜空穹宇的点缀之下,瞬间绽放的烟花,格外美丽绚烂,容芊妤望着满天烟火,心中略显安慰。
这么久没有联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人不苟言笑的样子,没想到会搞出这些花样。
一大颗烟花在头顶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个烟花在空中绽放,烟花噼里啪啦地响着,好不热闹。
容芊妤的心不知怎的,明明深处祸事,心却异常安稳。
“薛霁啊薛霁,你可要把这件事快些查清楚啊,还有心思放烟花,本就是计策罢了,亏你想得出来。”
浮华褪尽,烟花易冷,朝华瞬凋,周遭再次恢复了孤寂和黑暗。
“大人请。”
“你们退下吧,都退出去,我和她单独聊聊。”
待一切尘埃落定,薛霁去了昭狱看望芳嬷嬷,她一人躺在阴暗的草席上,散着头身上带了些伤,没了珠钗饰的点缀,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苍老了。
“您老还好吗?三十大板打在身上,这昭狱又阴冷,不好受吧。”
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突然几盏灯照在眼底,突然有些刺眼,想要用手去遮,却才觉自己的手已经上了枷锁。
“你是谁派来的,皇后,还是容芊妤?”
薛霁站得笔直满身绫罗,几缕光束穿过昭狱狭小的窗口,照进牢房,芳嬷嬷在暗,自己在明,这一刻仿佛自己是多么孤高自持之人,不过跟这个背信弃义的老女人有什么分别。
“自然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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