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子弟靠荫补进阶的路被堵了,又不甘心,才取了旁门左道。
要查清楚,非有人亲自入场参考不可。”
他说得仔细,旁边人听着,不由睁大了眼睛“莫非少将军还扮成士子,亲自去应了试不成”
“坊间传闻,说是琰王殿下与云麾侯打赌,谁输了扮士子去考试。”
那士子笑道“云侯是怎么输的,我们不大清楚总归云侯被琰王殿下亲自送来我们院,听了半月的课,是做不得假的。”
人群听得艳羡不已,纷纷攘攘闹起来,一时竟颇遗憾起了这案子如何竟没出在自家子弟进学的院边上。
“大快人心,如今少将军已是云侯了。”
有人留意士子改口,忍不住叹道“也不知府邸究竟要建在什么地方,想去送一送贺礼,竟都寻不着”
“如何还用另建府邸。”
一旁人笑道,“琰王府不够”
“到底还是差着些。”
又有人摆摆手“过日子难免磕碰,若云侯同琰王哪日起了争执呢”
“起了争执也不怕。”
有老者抬手抚须,笑吟吟道“十来年前,世子每次亲领殿前司,满汴梁城房顶诱捕云小侯爷,有哪次没将人好好领回去么”
那人愣了愣,一时竟想不出,摸了两下后脑“倒也不曾有”
“那本就是云侯的家。”
老者指了指琰王府,不紧不慢“云侯漂泊多年,如今好容易安安稳稳回了家,却要人家出去开府,是不是不该”
那人琢磨半晌,终于点头“的确不该。”
“云侯与琰王殿下,自小长在一块儿,处处性情相投,脾气契合,合该日日在一处。”
老者道“却要人家分两地住,是不是不妥”
那人心服口服“实在不妥。”
“只是。”
那老者摸摸下颌,从怀里摸出支竹管笔“这一年来,竟也见不着琰王殿下满房顶找少将军了,可惜”
旁人正听得心潮澎湃,闻言愕然,满腔不解“这般美满,还可惜什么”
“京城话本不准肩颈往下,尽指着云侯与琰王养活。”
那老者扼腕叹息“如今这两人终成眷侣,自过好日子去了,我等还写些什么好”
人群堪堪回过神,张了嘴指着老者说不出话,哄笑成一片。
开封尹惯常不苟言笑,这一次立在人群里,竟也微微露出些笑意。
有人眼尖,忙趁热打铁追问“大人,这次云侯与琰王当真来吗”
卫准点了点头“来。”
“他们已回京城了”
有反应快的,见了卫准笃定神色,立时回过神“可在琰王府我等备着的冬礼――”
“云侯与琰王四方奔波一年,各处巡视探访,回京是歇冬的。”
卫准拱手“诸位心意,卫准感怀,还请允我等歇歇。”
人们静了一刻,忙纷纷抬手还礼,不迭应下了绝不搅扰添乱,只殷殷托开封尹大人将心意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