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
闻洲:“那你好好休息。”
闻洲离开后,房内,霍敛脱去外衣,留了件背心,她盘腿在床上打坐,身上插了十余支银针。
她紧闭双眸,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气在暗涌澎湃,银针宛若定海神针,压制着这股气。
霍敛的五感,此刻十分微弱,刚刚,她并没有听见闻洲的话。
她意识混沌,将过往,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生过的事情碾碎了,记忆碎片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她冰封在冰层内,麻木,僵硬,没有意识。
……
她在悬崖命悬一线,割裂,撕扯,下方是海拔oo米上绽放的鸢尾花。
……
有人推手,有人举刀,有人呼喊。
“潋潋……假面……阿无……”
诡异荒诞的梦,梦魇主掌了霍敛的意识。
在一片白茫中,霍敛看见了穿着黑袍的人。
海水击打冰块,他扶着冰层,唇贴近冰面,像是附耳对她说:“阿无,等你尝过世上最歹毒的毒,你就无坚不摧。”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闻洲无心工作,霍敛状态不对,他担心是被刚刚的枪战吓到,又一次来到霍敛的房间门口。
他敲了门,“霍敛,我,闻洲。”
没有动静。
事情非常反常,霍敛平日性子有些冷,但不会一直不理人。
“霍敛,你开门,我们聊聊。”
霍敛眉头一动,梦境仍在走马观花般地展示碎片,现实社会有人在呼唤她。
心神不定,强烈的冲突刺得霍敛心脏绞痛,眼皮抖,浑身出满了汗。
“噗——”
霍敛吐出一口黑的血。
闻洲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敏锐地嗅觉,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霍敛!”
闻洲何曾试过如此惊慌失措。
“冒犯了。”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
巨响直达霍敛神经,将她从深渊中拉出来。
她缓缓睁开眼,闻洲神色慌乱,一步步走近。
她眼里又出现一大片雪花,产生强烈的眩晕感,霍敛阖上眼眸。
闻洲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避开针,扶住了她的肩膀和腰。
“你、你在做什么?”
闻洲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什么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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