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就在这时竟冲出人群,直奔茯茶身边,割破自己手腕喂血控毒。
神奇的是,居然在饮下其血之后,茯茶枯槁的面容竟恢复了些许血气,连梁帝也随之头痛症舒畅不少。
溢于言表的事,让在场的众人皆哑口无言。
杨氏疯癫时说她给陛下种了双生蛊,本来还半信半疑的众人,当即是不得不信其言了。
就连朱友珪自己都震惊的不得了,他苦寻的神医,竟早就在府内。
之后,梁帝下令,着令神医和茯茶进宫侍疾,不得耽误。
朱友珪一时语塞,抱着杨氏的双臂瞬间变得僵硬,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眼看着茯茶被人抬走。
今日下朝归来,哑女突然请命回郢王府,说是昨夜走的匆忙,有些东西还来不及收拾。
这便一前一后,同他一道回来了。
哑女跪在堂前,某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沉默,让当前更加寂静。
“也罢,你且帮我好好照顾她,宫内不比王府。”
良久,朱友珪才淡淡的冒出这句话。
阿水或许早已猜到他会这般说,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平淡的语气。
看来她赌对了朱友珪于神女的珍视程度,出于对神女的安全,他也绝对不会将她前朝人的身份告诉别人。
至于她还跟着回来,不过就是来确认此去皇宫,郢王会不会因此报复她。
现在看来,她的顾虑尚可不用如此费心。
对朱友珪磕了一个头后,阿水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出王府大门。
回身看一眼这个王府,阿水心中感慨万千。
整整七年啊,她被困在这里七年,每天做梦都想飞出这牢笼,今日终于实现了。
只是,她又不得不飞向另一个深渊。
鸣宁宫正殿,一种压抑的气氛萦绕不散,花弄影有些不忍看梁帝的眼神。
因为那般的真诚,叫她无法直面。
离墨的死让梁帝惊愕了,他实在不敢相信,昨夜他寝宫传出的行刺竟是出自鸣宁宫。
“你不解释,是因为证据确凿,还是你压根就连解释都懒得开口?”
“既已说的如此通透,那还需我解释什么吗?”
背对着梁帝,花弄影只手燃香。
可香太湿,她总是点不着。
“你只需告诉朕,你与此事无关,朕便信你。”
言语间已经不再似一个王者般从容。
“……这香是湿了,昨夜竟忘叫离墨把香粉烘干再去。”
她索性将挑了灯油的细枝放下,点不着香,她燃香的性质也减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