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们都生不逢时。
如期徐温便会昭示天下,徐知诰往后便是他的新身份。
当初巫仙明言,‘控三人之钥,无非一情字也。
’故,他这一生不仅不能存情,还要故作重情。
端起杯盏向徐知训邀酒,他先干为敬,饮得急了些竟辣的他眼鼻一阵酸涩。
三日后,徐府设宴款待群臣,堂中一应舞姬款款而起,随奏乐而至翩然挥舞。
堂下尽是赞许,只因此舞乃徐知诰亲选。
这才将将认了义父,溜须拍马的人便络绎不绝了。
坐在徐将军左下方位的徐知诰,将这些观在眼底,对朝自己邀酒的诸臣皆回以点头轻笑,就是不曾端起酒杯回应。
相反,大哥徐知训酒间颇为吃得开,上前邀酒的人他几乎照单全收,来回起码几十杯,还真是‘海量’。
主位桌上徐温正愁眉不展,相较堂中众人的释然纵乐,他显得格格不入。
于这个义子,他就‘指使知训逼宫’一事便感觉其用意颇深沉。
之前多方势力招揽,有大才之誉的正伦都不曾出山,偏就此次竟主动投诚。
这般轻易,倒是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担忧起这惊天累世之人恐怕‘来者不善’。
吴王杨渥被诛这消息很快传开,梁军趁此时兵临塞要,势有强攻之意。
本一触即的战事,谁人不严整以待之。
偏这义子不知如何说通了自己那一根筋的老实儿子,二人相携来阻止自己刚要下达的调兵指令。
现下看来,自恃沙场老将的自己,居然摒弃旧规兵行险招。
此刻边塞之地重兵已调离,各处只留下守军八千,每每思及如此薄弱的边塞,他几乎夜不能寐也食不下咽。
反观二子,倒是好不悠闲自在,昨日还相约驱马乡野。
淮南杨氏如今门丁孱弱,杨氏基业还亦需稳健。
此时开战,于吴杨境地犹如覆灭之灾。
世人皆以为淮南今后要姓徐了,可毕竟世人终不是徐温。
思来也奇怪,本来北上侵燕刘的北征军,都已攻克幽州罢黜燕王刘守光,卢龙大地亦皆收于梁帝之手。
偏偏这时举步不前,还听说已有部分伤残退至黄河边上扎营。
于淮南边界也是按兵不动,只剩暗线时有时无的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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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子言梁帝朱全忠虽穷兵黩武,喜好战功掠夺,但此人自立大梁后便开始生性多疑,为人更是自负狂妄。
此番要是见吴杨边塞防守薄弱,吴王宫内即使生变也还一派祥和宁静,梁帝定当不敢冒然难。
毕竟吴杨之地富硕,拥硕大财富曾与燕刘交易矿铁屯兵,又有强将坐阵,想必定是兵强马壮,故,梁帝由此忌惮之深。
可世事难料,要是他朱全忠不似正伦所说那般多疑,现下他们二十万梁军定是直入淮南大地啊!
徐温再观这义子一眼,愁思仍旧不解。
只能默叹老天,希望这次正伦正如传言中那般神乎其神,也希望淮南辖内能免受战火,百姓安居依旧如厮。
许是察觉到徐温的关注,正伦回眸正对上徐温目光。
义父的注视让正伦掩不住唇角微扬,有些惊喜似乎又有些受宠若惊,抬手复以敬酒,不胜酒力的他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