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霄!”
“你可曾传他到县衙问话?”
“卑职不想打草惊蛇,故而没有传唤!”
孙宗旺冷笑:“庞知县太操切了,怎可臆断对方是反贼呢!
若是反贼,必然不敢见官,大人为何不传唤对方?若不来便是心虚,若来了就证明问心无愧!
这样好了,咱们不要急着调集兵马,以免引起百姓恐慌!
我暗中拨一队人马护卫,咱们前往落花县调查一下,传那韩子霄到县衙过堂,如何?”
石展翔觉得他得有理,也猜到他心思了,孙宗旺作为武将,不会轻易承认自己镇守的地方有反贼的,如果那样岂不是证明他失职?
这老油子忙转变脸色:“守备大人所言极是,没有查清楚怎能轻易是反贼?若真有反贼,我这个知州竟然没有发现,岂不是未能恪尽职守?”
听到他这番话,庞知县恍然大悟,石展翔暗示他孙宗旺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庞兆欢立马改口:“对,不一定是反贼,可能是从外省流窜来的偷!
只是县衙捕快不多,所以才求两位大人协助!”
孙宗旺这才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早偷不就完了!
商量之后,孙宗旺暗中调拨了二十名强壮的勇兵,趁着夜晚先行抵达落花县。
他下了马,在驿站驻扎。
石展翔和庞兆欢是文官,不会骑马,坐着轿子慢悠悠往县里赶。
孙宗旺虽然是秘密入住驿站,可还是被消息灵通的杨振豪知道了,他急忙告诉吕溢。
吕溢自然认得孙宗旺,他来这里必然没有好事。
当夜里子时,韩子霄就被叫醒了,来到田庄议事。
他们躲在一处因为水灾而破败的田庄,那上百名精锐士兵就驻扎在这里的营帐里。
吕溢和张世琛、刘方正、杨振豪坐在桌子前看着烛光,韩子霄在卢朝阳护送下进来。
众人忙跪地参拜:“见过殿下!”
韩子霄忙道:“起来吧,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韩子霄坐在虎皮大帅椅上,吕溢侧着陪坐了,其他四人都不敢坐,站在那里垂首而立。
“你们四位坐吧,在本王面前不必拘谨!”
他们四人这才拿潦子坐了,吕溢将孙宗旺简单介绍了下,便等着韩子霄做出决定。
“幸好孙宗旺为人慎重,否则我们就完了!
对方派人来抓我,咱们如果反抗就真的成了谋反,到时必然引来朝廷大军剿灭。
如果不反抗,我肯定会被抓走,少不了一顿酷刑折磨,不死也得残废!”
韩子霄心有余悸地。
吕溢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韩子霄想了想:“准备厚礼,明我亲自去见孙宗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