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晚迷迷糊糊躺着,总觉得冷,搂在怀里的暖水袋也用处不大。
半睡半醒中,不知是渴了还是想喝点温水暖暖身体,她起身往厨房走去,找不到杯子,想起陶泽儒睡前给她送过水,又折回卧室找水杯,刚拿起水杯,她就感觉有点恶心想吐。
往厨房走的路上,开始头晕目眩。
陆让晚有过这种感觉。
有一年寒假,去学校领期末成绩单,她起晚了,来不及吃饭,站在队伍里看着成绩前五上台领奖,可能是未吃早饭血糖低的缘故,那时,她就是这样头晕目眩,两眼发黑。
她握紧双手,狠狠掐自己才算勉强站立。
是熟悉的感觉,她害怕的移动身体,紧张的看向厨房,走的越来越慢,手脚越来越沉,终于她摸到墙壁,倚在厨房的墙边。
“陶泽儒……”
“陶泽儒……”
在最后一丝意识里,她告诉自己,如果陶泽儒听不见就把杯子丢在地上,破碎声应该可以喊醒他。
陶泽儒听见自己的名字,轻轻的呼喊,虚弱无力。
赶紧起身,只见陆让晚半个身子靠在墙边,似乎在慢慢向下滑落。
没做片刻停留,他飞一样奔过去,稳稳接住她。
杯子掉在地上。
啪……
陆让晚失去意识。
“让晚”
“让晚”
“让晚”
“让晚,醒醒……”
“让晚……”
陶泽儒不敢停留,赶紧抱起她往卧室走,心的把她放在床上。
看着脸白的像纸双眼紧闭的陆让晚,他颤抖的一直呼唤她的名字。
一直……
“陶泽儒……”
趴在床边的就要崩溃的陶泽儒,终于得到回复。
让晚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像时候某个夏日午后,睡起不知时间的无措福
“让晚”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满手是汗。
“你出了很多汗。”
“我刚刚是不是晕倒了?我觉得过了好久。
我晕倒时间有多久?现在几点了?”
“没有很久,最多一分钟。
别担心。
我在呢,我一直在这里,你不会有事。
我来叫救护车。”
陶泽儒握紧她的手,轻轻为她擦汗。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