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自夸:照这么看,我打斗能力暂且不谈,腿脚工夫倒是很不错……“谢玉衡,前头就是城墙吗?”
谢玉衡淡定地回答:“是。”
我说:“好矮。”
谢玉衡:“什么?”
我挠挠头,“城墙啊。
我记得城墙起码得有,嗯,这个的两倍高吧?”
谢玉衡看看前方的墙,再看看我。
他的语气有点古怪,说:“你不是不记得吗?”
我一愣,晃了晃脑袋,喃喃说:“的确不记得。”
方才脑海当中闪过的只是一个简单画面,而今再去追寻,已经看不到它的影子。
正想再深挖一下,额头上又贴来一只手。
其他心思立刻收拢,我的呼吸之间、所有思绪里,都只剩下谢玉衡。
“不曾发烫。”
他很快得出结论,再去捏我的手腕。
相处这么久,对他这套流程我也很熟,全程任由他摆弄。
“看不出来什么。”
最终,他遗憾地叹气,又叮嘱我要是真想起什么东西一定得说。
我自然答应,“当然啊。
等我知道家在哪儿了,立刻马上请你回去好吃好喝。”
谢玉衡:“哈哈,那我等着。”
我俩聊着天,说着笑,一路走到城墙旁边。
这个点进城的人很少,却也总有那么一两个。
我原先不曾留意他们,可守门之人的话音总很难忽略掉。
稍微分辨一下,就知道他们在要路引。
好像是该有这么回事儿。
我没花什么时间就得出结论。
问题是,和谢玉衡一起住了那么久,我就没见过这东西!
心在最短时间内提到最高,几个呼吸之间,我便想到诸如“谢玉衡横行霸道,推翻守门护卫直攻入城”
“谢玉衡辩才极佳,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守卫放我们进城”
“谢玉衡神出鬼没,闪身进城压根没引起守卫注意”
等等数个剧本,并且深切担心自己轻功不够优秀,跟不上他的脚步。
然而真到了人跟前,谢玉衡只轻轻巧巧地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往守卫跟前一晃,后者便道:“好了,进去吧。”
我愣愣地和他一起往前走。
等城墙和守卫一起远了,才记得问:“我有路引?”
谢玉衡:“有。”
我心神震动,“那……”
岂不是说明我家在何处、来自何方,根本不是隐秘?
谢玉衡:“之前咱们带着弓一起跑的时候做了好几个,换着用。”
我:“……”
我:“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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