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陈逾司已经不在教室门口了。
纪淮环顾四周也没见他,走出教室左顾右盼,他站在不远处西边的楼梯口。
纪淮三两步跑了过去。
最近天气转暖了,夏季的校服都穿了出来,他一直不是个按校规穿衣服的人,黑色的短袖,灰色的运动裤,除了件为了应付昼夜温差的外套是校服,连校牌都不带。
他说校服难,很嫌弃“这个年纪,一生一次的青葱时光,我才不要套在校服里。”
纪淮笑他话里的字眼。
“还青葱时光呢,你一就是没喜欢的人,多少人在青葱时光里穿着校服假装和自己喜欢的人是情侣装。
这种年少心思才是青葱时光,好吧。”
纪淮说着拍了拍裙摆,她倒是很喜欢三中夏天的裙子。
女孩子嘛,喜欢很正常。
陈逾司垂着眼眸,她整理裙摆的动作,想到孟娴一的话,又细细咀嚼了一遍她刚才的话,眉尾一挑“想让我穿校服啊”
纪淮有点不解“你要穿,该感恩戴德的是你们班主任,周五察仪容仪表你不穿,扣的是你们班主任的绩效。”
陈逾司听完蹙眉,怎么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只是,纪淮又想到了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带着些阴谋,笑得似个反派,其实要她
说,更想他不穿。
陈逾司眯着眸,见纪淮脸上的笑“你该不会又从脑袋里把我上回没穿衣服的片段拿出来回忆了吧。”
纪淮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愣愣吐出三个字“读心术”
纪淮去医院的时候,给大姨发了信息,大姨在住院部楼下等她,姨父许家宗还没下班,蒋云锦等纪淮来正好抽个空回趟家拿点衣服在吃个晚饭。
医院里,许斯昂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这车一跳完,他就是祖宗。
着电视,不用想着抄作业应付,也不用担心考试和默写了。
护工刚给他喂了点流质食物,躺着吃,他也没习惯被人喂饭,吃到嘴角都有些脏了。
瞧见陈逾司和纪淮来了,他也开心。
护工收拾完餐具就走了,许斯昂起不来,让他们自己随便坐,说起自己的感觉“就是有点疼,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
纪淮把包放下,就拿着面盆去倒了些温水,将毛巾放在温水里,揉搓了几下,拧干后,给许斯昂把脸擦了擦,又给他擦了擦手。
所以许斯昂和她关系好,这些事情她远可以不用做。
陈逾司站在一旁,纪淮给许斯昂擦完脸又擦手,细心耐心的样子像是让世界按下零点五倍速慢慢进行。
又给许斯昂倒了半个小时后吃药的温水,她考虑了很多,很周到。
纪淮做这些得心应手,以前和外婆住在一起,她也做这些。
就是得陈逾司有点莫名的不爽。
又不是手断了,不就是手臂上扎了个留置针嘛,擦手还不能自己擦了洗脸怎么就不能自己洗了
陈逾司弯下腰,着缠在许斯昂腿上的纱布,又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护颈夹板,不由自主的刺他“你这要去埃及旅游,衣食住行能全免吧不对,怎么说也要抓起来,好好查查是哪个金字塔里的法老王丢了个倒痰盂的太监首领。”
许斯昂哼了一声,也演上了“愚蠢的平民,要不要听听法老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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