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尹攥着惊堂木,困得睁不开眼,晃悠悠回到后堂,叫端坐桌前的人影吓了一跳。
“云将军”
开封尹回头,了一眼门外全无察觉的衙役“如何――”
“不必,我走的窗户进来。”
云琅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沉着脸色自斟自饮“借卫大人处待一日。”
卫准一怔,他神色,斟酌着一同坐在了桌前。
云琅喝了半盏茶,摸摸袖子。
想要再拿出那把扇子细一眼,想起上头的字,咬牙切齿又塞了回去。
他先激将,又叫琰王殿下一口亲晕了过去,自然是他理亏。
可萧小王爷年纪渐长,也实在越发得理不饶人。
云琅越想越气,解了包袱,恨恨咬了一口带出来的点心。
“云将军与琰王有了嫌隙”
卫准为官刻薄,除非公务,从不与同僚走动闲谈。
此时叫云琅逼到眼前,只得尽力道“当此之时,不同以往。”
卫准已从萧朔处大略得知了襄王之事,这几日留神盘查汴梁,竟惊觉处处危机四伏,绝不可同往日而语。
殿前司这几日行踪诡异,查探的情形并未与任一方通气,不止侍卫司蒙在鼓里,连开封府衙役巡街交接,也显然有所保留。
卫准隐约猜出缘故,昨晚整夜未眠,将开封府各处防务思量了一遍。
“明日便是年关,若有变故只怕就在明晚。”
卫准望了一眼云琅,低声劝道“襄王蛰伏太深,皇上探不清深浅,以为凭侍卫司暗兵便能相抗,其实――”
卫准顿了一顿“到时怕是只有琰王与云将军能力挽狂澜,此等关键,纵然稍有嫌隙,也该暂放在一旁,先精诚合力才是。”
“如何放在一旁”
云琅揣着扇子,一阵气结“罢了。”
云琅与这等连同榻之人都没有的说不通,压了压耳后滚热,喝了口茶“方才大人说,襄王蛰伏太深,是知道些什么”
卫准一怔,皱了皱眉,闭上嘴。
“若不曾记错,大人此前文学最快发,还连杨阁老背后是谁都不知道。”
云琅暂且不去想如何折腾萧小王爷,将点心就着茶水,慢慢吃了“如何才过了这些日对襄王蛰伏的情形,竟就这般清楚了”
卫准自知失言,悔之不及,沉默一阵“将军要知襄王处情形,下官知无不言。”
“襄王情形,我大略知道。”
云琅笑笑“就只好奇卫大人。”
卫准僵坐着,握了茶杯一言不发。
“当初我闯玉英阁,小王爷去救,我二人一同落进大理寺宪章狱。”
云琅他一阵“听连大哥说,高继勋当堂发难,一定要叫人测我脉象,否则便不肯放人。”
此事蹊跷,云琅始终记着,奈何开封尹滴水不漏,如今终于寻着机会“并非怀疑大人,只是如今朝野情形难测,在我与小王爷这里,非友即敌。”
云琅着卫准,慢慢道“若有卫大人的朋友,潜在襄王身侧,暗中仗义出手帮了我。
来日见面却认不得,不慎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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