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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第2页）

洛白顺着他视线瞥了，撅起嘴道：“他们，他们才朋友。”

于元福和红四又跟着他到了村，站在一片树林边上。

林边本好些野兔刺猬，洛白靠近，它们就纷纷四散，连惫懒成针鼹，也从睡梦中翻起身，慌慌忙忙往林子里钻。

洛白双手拢在嘴边，对着林子里大声道：“娘接去京城，你们要太想，很快就会。”

元福盯着它们问洛白：“些您朋友吗？”

“嗯。”

洛白突然弯，按一只昏头昏脑冲到他脚边灰兔，提起颈举到前，用亲昵口气说：“兔，要太想哦。”

元福看着那只吓得快要厥过去兔，做声。

三启程，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十天，终于快要到达京城。

马车内，元福刚撩起车帘看外面，就察觉到坐在对面动了动，很轻地哼了两声，跟蚊子似。

元福立即放下帘子询问：“洛公子，可要喝水？”

洛白头束了个髻，黑和束带都垂落在肩头。

他怀里抱着一个碎花包袱，听到元福话也做声，只瘪着嘴，那张白皙脸涨得通红，大睛里像了一汪委屈水。

元福瞥见那布衫下两条绞得死紧，心里顿时悟了，忙喊车夫停车，又从座位下暗匣子里取出一沓黄纸，对布衫少年道：“洛公子，咱们下车去解手。”

“哎，解手。”

洛白赶紧应声，抱着自己包袱就要往车下跳，被元福扯，“慢点，慢点，小心些别摔着。”

下了车，元福指着路旁一丛灌木：“洛公子，您去那面，小就在儿等着。”

洛白抱着包袱匆匆就往那灌木走，元福又试探地问：“要帮您拿着包袱吗？”

“用了用了。”

洛白一边摇头一边走，细白手指将那包袱攥得死紧。

从湥洲去往京城官道，整条路上只他们一辆车。

元福站在灌木旁看着远方，耳边洛白碎碎清越少年音。

“姨，你真好，次坐铁柱家马车，准下解手，一路都憋着。”

“姨，你认识马迹草吗？里就几，兔子可喜欢吃了。”

元福极耐心问答。

“洛公子，小姨，也女。”

“姨吗？可你长得好白。”

元福知道该解释宦官个词，便笑了声：“您主子，叫小元福就行了。”

“元福姨，主子什？”

洛白好奇声音从灌木传。

元福斟酌了下，道：“小得了令，一路上供您使唤差遣，您就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