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后,虞爻伸手从怀中取手帕,却摸了个空,不知何时遗落了。
正要问刘贺借时,有人递过来了一面黑色绸面的帕子。
看清予帕之人后,刘贺放下扶着人的手,毕恭毕敬喊了声:“将军。”
虞爻接拿的手停顿了片刻,道了声“谢谢”
后,擦干净唇齿,直起身子看向秦郅,“将军这帕子,我洗干净还您。”
“不用。”
“拿着吧。”
“哦,”
虞爻将绸帕收回了袖中,“谢谢将军。”
秦郅负手而立,轻“嗯”
了声,垂眸扫视了一眼刘贺手中的食物。
后者心虚地收了起来,抬起脚轻步离开,赔笑道:“将军,卑职退下了。”
倾吐过后口中黏腻,虞爻解下挂在腰上的水壶,扬起头想要喝几口,却现不知何时里头的水已饮尽,忘了补给。
“喝这个。”
闻声虞爻看向秦郅,他背在身后的手向前展来,递给她一小巧的靛青瓷瓶。
须臾忧疑后,虞爻接过,打开瓶口,试探性地往口中倒了一滴。
甜中沾带点酸,又含茶的清香,爽口之余,似有提神解乏之感。
“好喝——将军这是?”
“毒药。”
秦郅面色不改,转身离去。
朔风起,吹动旷野上的丰草,晃荡新抽枝的老木,在漫天星空下,万籁俱寂。
“我才不信。”
虞爻捏紧手中的瓷瓶,撇嘴道。
又望着秦郅离去的身影,耳畔风送来他的声音:
“身子这么弱,仗未打,人倒是先倒下了。”
这是在关心我?
虞爻小心收起这瓶好喝的“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