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寒确实不愧是大弟子,在劫雷来临之前还会推开他这个轻敌防止他被劫雷劈伤。
若是他,不仅不会推开他,还会想千方设百计地将劫雷引在江筠寒的身上,然后在乔暮雪耳畔吞吐:
师姐你瞧,你的心上人也不过如此……无能。
江筠寒身为大弟子不说能力如何,确实做到了问心无愧。
唯一能让他显露出刻薄的,也只有青宁。
真可怜啊。
苍执明站起身来,看向天边游走的雷龙,天色沉沉,剑冢没有阳光,只有一片被古剑气息浸润的苍茫。
如今连古剑也无,只有仿若要填满整个空间继而撕破的劫雷。
他低声感叹:“这便是青宁日日遭受的劫雷吗?练气期……”
练气修为本就只有百年寿命,更何况是在此种劫雷压迫之下,蝼蚁般脆弱,蝼蚁般挣扎,何其痛苦。
真可怜。
不管是江筠寒还是青宁,苍执明看向江筠寒陡然难看的神色,视线过度到为江筠寒骤变的脸色而不安的乔暮雪。
亦或是他或者乔暮雪。
被认为可怜的青宁突然背后一寒,她打了个喷嚏。
“阿宁?”
殷雪重关心心切,冷不丁将心中呼唤已久的称呼叫出了口。
青宁摆摆手,殷雪重实在纠结得她看着都心累:“阿宁?倒是比宁宁叫起来顺口许多,叫什么随你便。”
称呼而已,反正都是她。
她看着几乎要压下来的劫云,剑冢中的剑因早已被劫雷锻造已久,此时纷纷竖起,与之共鸣。
青宁想起殷雪重之前的异样,又问道:“现在还疼吗?”
殷雪重无所谓地摇摇头,在遇到青宁之前他便早已习惯疼痛,在遇到青宁之后,虽不知为何,疼痛会缓解许多,因此,他知道青宁接近他是抱有目的却还是纵容。
并非贪图那一时疼痛的缓解,而是他身份成谜,青宁的出现又实在恰如其分,不如将她放在身边仔细观察。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拆穿青宁拙劣的温柔伪装后,青宁也未变神色,她只是冷淡地看向他:“你应当对我有所求,既如此,教我扮演……”
她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即将说出的词不太了解遑论认可,带着高高在上又不染世俗的冷漠与天真:“‘逆来顺受温柔白月光’,若你不会,那便算了。”
语毕,未等他回答,青宁便要离开。
殷雪重当时正处在幼年,好不容易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如何受得这份来自对手的轻视,他会也得会,不会也得硬着头皮会。
于是他拉住青宁,嘴角上扬,忍着疼痛咬牙道:“谁说我不会?”
青宁也不知信了还是没有,两人都不是温柔的性格,研究如何将这个人设立起来也确实让两人摸索了许久,意见不合便打一架,剑冢只有他们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也无人现。
然后和解然后又意见不合,现在想起那段兵荒马乱的时光也算是有趣。
殷雪重摇摇头,他看向无边的劫云,故作平静的声音下压抑着同归于尽的疯:“再大点。”
最好让那三人进也进不来。
最好再疼一点。
殷雪重又开始讨厌这过分争气的身体。
青宁无所谓劫雷大还是不大,既然殷雪重如此要求了:“系统,可以吗?”
系统转圈圈的度慢了许多,它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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