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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17章（第3页）

她撅嘴道：“羽你私藏了哪些好茶刀不拿给我看？我倒是不懂了，你是想带我去茶庐看团饼茶，还是去看那些不得了的茶刀？”

我笑问：“怎么不得了了？”

她扶了一下髻，好似在暗示我什么。

我才现：原来她之前一直戴着的宝红色石榴花颜步摇不在了。

问她原因，她说在公堂之上扔了。

我惊讶，追着问为什么要扔？她说自己救了酒楼老板一命。

“兰儿，我给你买新的。”

“羽你说你会烧纯色白瓷茶碗、会做各种挑茶破茶的茶刀，怎就没想过亲手给我做一支好看的钗呢？像是有山茶花图案的，我甚是喜欢。”

“好，交给我，我做。”

心中高兴不已，我跃跃欲试，“就做你喜欢的山茶花图案的。”

“羽你真的很好撩诶。”

她忽然一摸我的额头，“哪有人家女子说什么，你就马上答应什么的？”

“不一样。”

我认真道，“我是做给兰儿你的，所以不一样。”

天福寺禅房之内。

皎然从皇甫冉派去的衙役口中完完整整地听说了自己手下的小弟子的错行，不由得出一声长叹。

“贫僧教导弟子无方，惹出这么一大串祸事来，真是因果报应。”

衙役道：“好在是案子已经解决，羽在狱中呆过一晚后，也不见有什么大碍，只是皎然师傅你自己要想明白了：那个小僧是继续留在身边？还是逐出师门？”

皎然靠在床屏上，心境倦然道：“贫僧如今抱病在身，只想着在中秋节前养好身子，能行诵《南无月光菩萨经》和派天福素饼之事，不想再为寺规人情所扰。

弟子之事，就交给皇甫大人定夺罢。”

“皇甫大人的意思是：此等人，在佛门当中不该留。”

“那小僧罚也罚了，打了也打，开不开窍也不是贫僧能够判断的。

与其将他留在身边，不可内外辨其性情，还不是当机立断，不留后患。”

“好，那小官就将皎然师傅你的意思如实回了皇甫大人。”

那衙役正要告辞，皎然又忍不住问：“之前有人来传话，说是皇甫大人和羽会来寺中探望贫僧，也不知道他俩何时会来？贫僧好准备些应节瓜果斋菜，红豆甜粥来招待，大家一起坐下，吃些鸿运当头的东西也是好的。”

“这个小官就不知了。”

衙役摇头，“大人和羽答应过的事情，不会食言就是了。”

却说在主考官大人的尸被运离江南的那一天，杨舜城老爷也出现在围观的百姓当中，只是不一语。

等到送行的官兵和官车都走远了，小二王五壮着胆子上前询问：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