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醒过来,身上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差不多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后脖颈火辣辣的痛楚。
“嘶——”
他觉自己又穿越进了病房里。
还没消化完信息,单凛已经进门了。
“还难受么?”
盛予骄摇摇头。
“你是哑巴?”
单凛扯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
盛予骄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打算开口说话。
男人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猛地弯下腰,指腹摸过他后颈腺体上的一排牙印。
“唔!”
又痒又痛的感觉像是摸了电门,盛予骄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你干什么?!”
“这不是会说话?”
盛予骄咬住腮帮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单凛看他倔强的侧脸,忽而微不可察地提起唇角,也顾不上他听还是不听,就讲了昨晚生的来龙去脉。
“救了你两次,怎么报答我?”
“我可没求着你咬我!”
盛予骄伸长胳膊去摸自己的脖子。
“没良心。”
“谢谢你行了吧,好哥哥,我得去找个创可贴盖上,太丢脸了,还好只是个临时标记,过几天就消了,我堂堂一个apha啊。”
不知为何,在他提到“临时标记”
的时候,单凛的目光陡然暗了下去。
“从今往后呢,我做我的apha,你当你的那个……什么eniga,我不给你惹事,你也少管我。”
盛予骄生龙活虎地爬起来:
“对了,这件事别告诉我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觉得很吃亏?”
单凛双臂环胸,好以整暇地问他。
“废话,你觉得不吃亏,那你让我咬你啊?”
盛予骄脱口而出,只是没想到单凛竟真的俯下身子把腺体暴露在他眼前。
要是说前面的话盛予骄都像是被人支配着说完的,那现在他是真的很想上去咬一口。
那时候的他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但似乎是由于心底抹杀不掉的畏惧感,他只张嘴轻轻在上面磨了磨。
像是羽毛挠痒痒,叫单凛心口一窒。
“好啦,那就算扯平咯,现在我们自己就是单纯平等的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拜拜。”
可惜单凛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半个字都没有。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盛予骄放学一出校门就能看到单凛的车,被男人用两个母亲压着被迫终止了每天的夜生活,待在家里吃他做的饭。
日复一日,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每天十点前准时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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