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窈略微松了一口气。
“你含血喷人!
暂且不说银杏是否真的见到,可此物根本不是什么害人之物,随意找来一个大夫便能验证奴婢的清白!”
绿竹却转头对着宋父宋母,合情合理地辩驳。
“老爷夫人,银杏此前已经栽赃过一次冯嬷嬷了,奴婢不想成为第二个,求老爷夫人主持公道!”
说罢,大行拜礼,长跪不起。
银杏一听果真慌了神,但也无从解释,冯嬷嬷的事,的确是因她医术不精,太过武断而起,这番话,她不知该如何回驳。
宋时窈却恍然觉出味来,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反笑一声:“绿竹,冯嬷嬷一事的内幕,整个东厨除了银杏无人知晓,那晚都是我院中的护卫把守,你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究竟是谁给你通风报信?!”
绿竹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刷的一白但还是强撑着开口:“姑娘,冯嬷嬷作为府中的老管家,离开得实在蹊跷,奴婢感念冯嬷嬷之前的照顾便私下打听了几句。”
宋母听了个明白,声音轻缓,但极有力量责问犀利:“那晚我耳提面命让所有知情人都安分地闭上嘴巴,少拿此事闲言碎语。
你说说,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做主母的说出来的话,谁没放在心上。”
绿竹嘴唇翕张几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后背已被一片冷汗浸湿。
宋时窈歪了歪头,看似格外真诚地向她请教:“你不说,是为了包庇谁?还是说,这个走漏消息的人压根不存在,冯嬷嬷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手笔?”
说完她顿了顿,又改口:“应该说,是你背后主子的手笔。”
宋时窈能知道银杏会药理是因为前世机缘,今世她那样大张旗鼓地带银杏回宋府,想来也少不了会有好事者查她的底细。
底牌被摸清,对方自然要早做打算,于是借冯嬷嬷这等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大作文章。
初来乍到的银杏,一个错误判断却让冯嬷嬷直接走人,其中内幕虽不得而知,众说纷纭下自然会让府内上下一边倒地对银杏不满,失去信任,再有下次就没人会放在心上。
这步棋,很精妙。
如果不是宋时窈因前世而对银杏信任如故,设身处地一想,若这次银杏再说同样的话,怕是她也会不信。
“姑娘,您不能冤枉奴婢啊。”
绿竹依旧苦苦哀求。
以上关于冯嬷嬷都是宋时窈的猜测,没有直接证据,可今天却不一样,银杏捉贼拿脏,让她人赃并获。
“你说我冤枉你,那你解释一下向汤碗中撒的药粉究竟是怎么回事?”
绿竹的反驳言之凿凿,不论怎样都寻不出破绽:“姑娘,您不能听信银杏的一面之词,只有她一个人看到焉知她不是信口胡说陷害我,况且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此物无毒无害,奴婢又怎么会害姑娘呢?”
宋时窈摇摇头,轻轻拊掌唤来刚刚请来的城西王大夫,便是那位前世诊断出爹娘病症与魏然相似的医者。
宋父宋母见宋时窈此次准备这样充足,也不多插手,她已经长大,是该学着如何自己处理事务,便由着她的想法。
王大夫不多时便查验出了结果,大惊失色:“还好宋姑娘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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