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笑着说“没关系,以后你就当我背后的男人就行了。”
“背后的男人啊”
韩厉想了想,“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姿势。”
纪心言狠狠掐了他一把。
他们就这样在地上躺着,聊一会儿,安静一会儿,直到天边泛亮。
着逐渐升起的太阳,纪心言不舍地说“我一夜没回去,他们肯定着急了。”
韩厉起身,将中衣递给她。
纪心言背对着他穿好衣服,以指做梳,整理头发。
韩厉眼被磨得不成样的大氅,将它扔进火堆里。
然后,他站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接过头发。
纪心言便松了手,任他打理。
韩厉问“还不会用簪子吗”
纪心言眼珠一转,笑着说“我每天都练习,就是学不会,好羡慕别人可以戴簪子。”
韩厉唔了声,说“没关系,以后让丫鬟帮你戴。”
纪心言撇撇嘴,没有吭声。
韩厉笑笑,补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
他拿出新磨的簪子“我又做了一根,比上次的好很多,你把旧的扔了吧。”
“不扔,我现在就喜欢攒簪子。”
纪心言朝后伸手,“给我。”
韩厉递给她。
紫光檀簪子散发着油亮的自然光,伴着淡淡木香。
顶上的并蒂兰一大一小,连花蕊都雕了出来。
“真好。”
纪心言说,“你手艺进步好多。”
“磨的时间不够,可以更漂亮的。”
“没事,下一支多磨磨。”
纪心言笑眯眯的。
韩厉拿过簪子,轻巧地扎在她头发上。
从瀑布下爬上来,太阳已经升到高处。
大黑马犹自等在江口。
两人同骑一匹马往酒坊方向去。
“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茶楼安排下那三个混小子。”
韩厉说,“之后我会去卫所,如果有时间再去你。”
“记得把小鸽子送过来。”
纪心言嘱咐。
一进酒坊所在的石板路,她便到林娇儿脚步匆匆地迎面走来。
纪心言非常诧异,在她印象中,自从她们在府衙过了户画了契,林娇儿就没出过酒坊大门。
马蹄踏上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路口突然出现这样一匹大黑马,自然吸引了林娇儿视线。
但她只快速扫过,便继续往前赶路,居然没发现马上坐着的纪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