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忽然打碎个不知价值几何的装饰摆件,被斯泰西狠狠教训。
在会客厅内,两人安安静静等了片刻。
法莉娅心神不安地低头搓手,阿斯让不知视线该往哪放,只好一直看着她搓手手,别说,还挺有意思。
忽然,楼梯上传来阵脚步声,法莉娅猛然抬头,险些叫出声,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低声问道:“你怎么也在?”
“我也是老师的好学生,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呢?”
阿斯让望着楼梯上的艾芙娜,又看了看法莉娅,心想原来伱俩师出同门。
“法莉娅,你对你身边那个奴隶还真上心,不管去哪都要带上他,”
艾芙娜呵呵笑道,“说起来,你究竟偷跑去看了多少场他的角斗?该不会一场也没落下吧?”
“我、带、他、来,是为了防止这奴隶畏罪潜逃。”
法莉娅嘴硬道。
你管得还怪严。
“看来是我问了个蠢问题,”
艾芙娜说,“老师答应见你了,过去吧,法莉娅,别让她等你。”
“不用你说。”
法莉娅走上楼梯,艾芙娜侧身让出过道,两人擦身而过时,法莉娅盯着艾芙娜瞧了许久,然后冲着阿斯让叮嘱道:“阿斯让,给我记着,既然你是我的奴隶,那么没有我的允许,就不可随意与人交谈,知道吗?”
“法莉娅,你该知道老师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
艾芙娜催促说。
“……哼。”
法莉娅匆匆上楼,脚步声渐渐远去,与此同时,那名眼下总挂着黑眼圈的美丽魔女支开一楼的仆役,坐到阿斯让身边。
她瞄了眼阿斯让,有意说道:
“在我受赐镶金法袍那天,为了庆祝,老师带着我和法莉娅去角斗场观看了一场比赛。”
“……”
阿斯让不说话,装哑巴。
“那天比赛还算精彩,但最后一场却不尽人意。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扫魔女的兴,对败者手下留情……我很好奇,你当时在想什么?你怎么敢的?”
“……”
我当然会手下留情,那毕竟是我的导师,穿越后唯二对我照顾有加的人之一,我不可能下得了手。
阿斯让默默想到,他因年轻而在体能上占据优势,但这种优势在技巧与经验面前不值一提,若非导师放水,死掉的人恐怕是他。
阿斯让还记得导师倒地时呢喃的话,他叫阿斯让不要有心理负担,因为这就是斗剑奴们的生存之道,老家伙们合该去死,生的希望则要留给年轻人,年轻人更容易捱过饥饿与寒冬。
“你看,如果你当时动了手,事情不至于展成今天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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