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了一岁,人是越发沉静了。”
();() “不对,我总瞧着这几天她话那么少呢?”
石氏竭力的回想着什么。
沈四海道:“你就是闲的,年前她不是还跟你要一身棉衣嘛?还跟你要了两双鞋。
我看你也没怎么做啊?孩子大了,她又不像青玉那么爱美,难得开一次口,你就应了吧。”
难得沈四海说这么多话,石氏白他一眼道:“我倒是想,钱呢?这一开春,种子啥不得花钱啊?再说也不算委屈她,她那身棉衣虽说是青玉从前穿的,可我都给翻了新,又絮了一层新棉花,就跟新的也差不了多少了……不知道她想的是哪一出,怎么又要一身?这鞋倒是做得,要说也该做了,等到开了春,地里活忙,就真没时间了……”
说话间就又扯到了别处,石氏道:“昨儿个姑老爷又来了,我算了算,年前的就不说了,光这正月里他可就来了不下三回了。”
“爱来来呗。”
说到别人身上,沈四海就惜字如金了。
其实他也知道,陈病己来了很多次。
不过他一向不用恶意揣测人,也就不往别处想。
他知道陈病己跟老八沈四河年纪相近,又因为沈秀莲的缘故,两人就格外的亲近些。
平时也是一来就往那儿去,况且沈老太爷两口还在那院住着,来是打着看望二老的名义,谁又能挑出什么来?再者他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
石氏却唠叨惯了,道:“那今年也格外的脚步勤了些,我听青玉那孩子说,老八两口子想着要把青芒送到城里陈家呢。”
一提青芒,沈四海的手就顿了下,满脸的可惜之色。
可那毕竟是侄女,老八两口子又一向有自己的成算,对他这个大哥也不是多尊敬,自家孩子,哪用得着别人多说?是以他虽然可惜,却还是不无遗憾的道:“他们……这就定好了?”
“我估磨着,这陈姑老爷来,大概就是为了这事吧,他长年在外边走动,认识的人也多……不过也真是该着老八两口子走运,有陈病己这么死心踏地的帮他们。
就他那个锱铢必较的人,到底是得了什么好处了?”
陈病己和沈四河没在屋里,而是一路相跟着去了东山坡。
沈四河指着空旷的地,道:“老大家的地,早几年就换出去了,还有一小块,在庄外头,比较偏,地倒是不错……”
陈病己问:“不是说,老大家的地最多大?可要照你这么说,都在南上坎,有什么可值得争的,也就是他鼓捣了几年,种了点树,要说种庄稼,根本也不济事。”
沈四河道:“那是说的老大家的,你可知道老爷子的地都在哪?”
沈四河也没急着走,只是转了个方向,面朝北,伸手一指道:“咱们庄里的地,东边的还算丰沃,最好的地可都在北边呢。
老大种的是老爷子家的,全算上,得有七八亩了……”
陈病己也就顺着沈四河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眯着眼,尽管看见的是灰扑扑的土层,可眼里却是精光大盛,倒像是看见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他一笑道:“老爷子的地,早晚都是你的,你着什么急?”
这也就是沈四河同陈病己关系不错,换成旁人这样说,沈四河早就恼了。
饶是如此,脸上还是带了点不自在,讪讪的道:“这话说的,却未必做的准。
况且这地现在值钱,过个几年,就未必还值这个钱。”
();() “那倒是。”
陈病己点点头:“做生意嘛,就讲究个时机,错过了机会,再想等,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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