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就站起身,走出了刑房。
听到那句孝顺儿子,傅寒心中苦涩又恼恨,从小堆积于心的那些不甘和渴望,不知在何时渐渐变成了灼烧的火焰,让他每一天都活的好像一个疯子,就像他的母亲当年一样。
而父亲心里什么都知道,却冷眼旁观他们的癫狂,哪怕知道只是撒一个谎就可以安抚他们,都不愿。
傅凌天从地下室里走出来,这几层阶梯,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走过无数次了,他踏着无数人的血与怨才爬到了傅家家主的位置。
可他想得到的,最终好像得到了,却也好像永远都得不到。
出了主楼,他朝着后面的那所爬满蔷薇的白色小楼走了过去。
阳光晒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因为他如今的身体哪怕是在艳阳下,也要穿着厚厚的棉衣才不会感到那么寒冷。
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傅辉是她属于过自己的证据,是他们永远也切不断地联系。
哪怕他死了,只要傅辉还活着,她都是自己的。
“傅爷。”
“嗯。”
小楼门口常年都有人把守着,哪怕里面关着的不过是一个又疯又瘦弱的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却能带着他的儿子跑出去躲了两年之久,煎熬了他七百多个日夜。
疯了也没什么不好,她再也没有跑的出去过,做了他蔷薇白楼里这么久的金丝雀。
楼内的装潢很漂亮,每一处都是按照女人喜欢的样子装的,只不过从住进来开始,女人从来也没有多看几眼。
后来她疯了之后,就几乎没有再出过房间,更是看不到这些了。
女人的房间在楼上,可以清晰欣赏到满园蔷薇的那一间。
只是傅凌天现在的身体太虚弱,每次来爬一半的楼就要缓一会儿。
可是他却执拗的不愿意把她换到楼下的房间,每天都要爬上来找她。
打开房间的门,阳光透过窗子洒进了房间的每一寸角落,屋内除了一张床,什么家具都没有,墙面全都被装了软包,窗外也被铁栏杆围了起来。
“小猫?”
男人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他。
“又在和我玩躲猫猫了是吗?我来找你啦。”
男人穿着黑色袜子的脚,踏上了柔软的地毯,一步一步来到了床边上,用手拽上了绑在床尾的铁链子,用力的,一点一点的往外拽。
“呜呜呜喵”
怪异的猫叫声从床底下传了出来,在男人毫不收力的拖拽下,一只苍白的手从床下露了出来,接着是乌黑的长,然后是另外的一只手。
男人的眼睛里透出了兴奋疯癫的光,开始往后退着继续用力的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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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的“猫”
哭着被硬生生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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