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难道他该知道吗
全身带着新鲜水汽的猫又场狩呆呆站在队尾。
一路风驰电掣从合宿浴室冲到排球馆,他甚至来不及擦干水分。
就差一点,他就要如黑尾铁朗所说直接早训迟到。
想到那种可能性,猫又场狩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单向忽略身边来自灰羽列夫等人的问东问西,猫又场狩默默垂下眼盯着面前地面。
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
不、无论怎么,这个说法都很奇怪吧。
如果把这个朋友的脸从布丁头换成其他人,比如翔阳或者静弥
“”
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还在跟芝山优生叽叽喳喳的灰羽列夫话一顿,闻声奇怪去。
清的一刻两人大惊,惊慌失色上前搀扶住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的黑发少年。
“场狩你还好吗脸色好差”
猫又场狩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他默默捂住胃部,曲起身体,不想承认自己某一瞬间被脑中的换脸联想直接吓到心肌梗塞。
翔阳、静弥、愁他们都不可以。
出现在那里的研磨前辈的脸。
其他人都不可以,完全不能不能接受。
只有研磨前辈
猫又场狩顿住,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
研磨前辈,是特殊的。
啊。
啊
一瞬,猫又场狩掉线。
大脑发出运行困难的警告。
得出这个结论,他只用了不到三秒钟。
消化这个结论,却花了整整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内,黑发少年飘若幽魂,无论是上场擦地板还是场下打辅助,全数差错频出。
站在场外目睹全部的直井学冷汗涔涔,余光不住瞟着坐在教练席上表情愈发黑暗的猫又育史。
他情不自禁捏了把汗,在心底呐喊,不啊,那个场狩,你快点清醒过来吧,再这样下去,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啊
很遗憾,直井学的好意没能传递到持续走神的黑发少年耳中。
最后一次,再一次漏接了一个本该落入他区域的球后。
教练席的座椅划出一道刺耳的金属锐鸣,场上音驹众人动作一顿,不约而同转头,向教练席上胖墩墩的身影。
猫又育史一贯笑眯眯的眼睛终于睁开,锐利视线扫过底线处接球失败的黑发少年。
球网对面做好防御准备的生川有些奇怪,纷纷望向陷入停滞不动的音驹。
直井学迅速出来打圆场,“夜久,你来交换一下吧,就场狩的位置,辛苦了。”
“噢、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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