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游见他这样,抱臂在旁有些古怪地上下打量他。
听见车内动静,他又转过身去扶夫人和女娘。
谢夫人同谢二娘笑吟吟地下了马车。
谢听白四处张望了一番,只瞧见扶回一人,便问道:“哥哥没来么?”
“郎君还在宫里头呢。”
扶回一边回这话一边朝马车里瞧。
硬是在无旁人下来。
他嘴角的笑容终于有些下撇。
“夫人同二娘一路上没带女婢男仆侍奉么,郎君要是知晓该心疼了。”
乔游摆手,“怎么会?都在后头那辆马车上呢。”
正说着,他便撇过头,望向二城门下正朝他们行来的马车,“喏,他们来啦。”
扶回的心一下子又跳动起来,叉手礼握得更规矩了些。
韶秋下了车,就瞧见立在女娘身后的扶回,便朝他一笑,抬步行至谢听白身边。
扶回心咚咚乱跳,忙道:“此处离郎君的旅店较近,离永安坊尚远,不过郎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宫,夫人同二娘还是先去永安坊安置下来。”
“也好。”
谢夫人牵着谢听白的手笑道:“上车吧。”
谢听白头一次上长安自是好奇,她掀帘四处张望,朝母亲道:“长安很是不同润州呢。”
辛欢将她拉过来,“长安天子脚下自是不同别处。
你呀,记得安分些,别给你哥哥添乱。”
谢听白将过了及笄之礼才一年,倒是比小时候安分了许多,自是点头应下了。
“哎呀,也不知道哥哥在信中提及的嫂嫂是何模样?”
她歪撑着头,盯着坊外的大道。
辛欢咳嗽了几声,瞥她一眼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到先攀上亲,不尊重人家女娘。”
也不怪谢听白多想,哥哥来信之时,只提了想求娶之事,再就言姓名家世,旁的事一句也不肯抖出来,她当然好奇是何样的娘子,能让哥哥动了心。
谢听白讪讪笑,忙丢了这话头,凑到辛欢面前轻拍她的背,“阿娘的咳疾还未好些,如今咱们来了长安,不如请此处的医者来瞧看。”
辛欢抚了抚胸口,压下咳意,摆手道:“十几年的老毛病,喝了这么些年的药我也倦了,不必再花这冤枉钱。”
谢听白知劝不动她,便撇过头想,等见着哥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