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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宝被众人从生死线上救回,又亲手拉扯长大,在烟雨的地位一度越了壮壮。
失了宠,壮壮不满地挥着小爪子,撕心裂肺挠着门板,呜呜的声音,委屈极了。
李早抱起小黑狗,放在元宝的笼前,边顺毛,边语重心长跟它对话。
“大壮你看清楚了啊,这是你元宝妹妹,以后可不准欺负它。”
也不知壮壮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赌气,李早话音刚落,它就朝着笼子咆哮,把元宝吓得登时缩成一团。
“嘿,你这个逆子!”
李早拍它脑袋,把一双狗耳朵竖起来,试图向它灌输尊老爱幼的思想。
徐若从院里扒拉了些小树枝回来,想放进笼子里,给元宝模拟自然环境。
怕这些枯枝伤了元宝,李早将东西扔了,两人又开始没完没了地争论起来。
自打瓷器事故后,李早时不时就要嘲讽徐若两句,徐若也不甘示弱,两人互怼已成了习惯。
不过,在工作上徐若倒像是换了个人,心静下来了,人也踏实了。
只是,她总避着聂霜。
小姑娘脸皮薄,没跨过心里那道关乎道德的槛,聂霜也没主动找过她。
下午听到厨房传来震天骇地的响动时,她差不多忙完了。
李早和苏行知都出门了,她不放心,过去看了眼。
厨房乌烟瘴气,油烟窜进鼻腔,呛得她猛咳了起来。
灶台和地上也都是湿哒哒的,走路都打滑。
她抬徐若怎么回事。
徐若几乎快哭了。
“我只是想做个鸡蛋面,谁知道油一下就烧得那么烫,我一紧张,手抖了下,就把把碗也一起扔锅里了。”
最近两人吃饭都是一前一后,今日她收工晚,去餐厅见聂霜也在,就没吃。
她没下过厨,觉得煮面这种事应该不难。
“谁知道那油星子还那么恐怖,我手和脸都被烫到了。”
她可怜巴巴地伸了手,把被烫的地方,杵到聂霜面前。
“重做吧。”
瞥了眼徐若红肿的手背,聂霜挽起袖子,淡淡开口,“你先去擦药,我做好了叫你。”
徐若愣了下,反应过来时,聂霜已经利落地洗了锅,加了水,又拿着拖把,开始清理地面。
张姐有事请假了,晚饭没着落,聂霜顺便也给自己做了份西红柿煎蛋面。
两人对坐着,安静地吃面,谁也没主动开口。
徐若不停往碗里加辣椒油,几乎把小半瓶辣椒油全倒进了面里。
一碗面吃完,她泪眼汪汪望着聂霜,也不知是辣的,还是哭的。
想说什么,又怯于开口。
“喜欢这份工作吗?”
聂霜忽然问她。
虽然现在已经和瓷器修复建立了很亲密的情感连接,但徐若很清楚,自己最初入行的目的,并不单纯。
还没来得及张嘴,又听聂霜轻描淡写地开口:“你来烟雨,是因为苏行知吧?”
被看穿了,徐若并不意外,但承认这事,就意味着把自己的心摊开来,任人观赏,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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