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乔依跟她说过,孟舒淮曾在一次晚宴上让一个试图靠在他身上的模特当众摔倒。
如果他不是刻意要?人出丑,那极有可能是他抵触和?别人身体接触,这?才下意识躲避。
想到?这?里,她也不免心慌。
她刚才的确是着急了些,但她也是好心,总不能碰一下就跟自己?生气吧?
正在犹豫要?不要?让他自己?贴时,他又开口:“那就麻烦你了。”
听?起来是很柔和?的声音,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她眸色渐亮,心生几分愉悦,轻快回他:“不麻烦。”
她凑近前,小心将他的腕表取下来,握住他的手腕检查了一遍,这?才将冰敷贴给他贴上。
“看样子不太严重。”
她边贴边说:“但不知道内部有没有出血,你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最好还?是看一下医生。”
“你很懂扭伤?”
他问。
江泠月将冰敷贴的包装收进包里,应声道:“排练总会受点小伤,没几天就好了。
你今天刚受伤得先冰敷,明天再热敷,很快就会好。”
“疼吗?”
她追问一句。
孟舒淮看着她,认真道:“不疼。”
她忽地笑起来。
不疼怎么需要?自己?帮忙发?邮件?
寥寥几句对话,稍稍缓解了车内冷淡的气氛。
孟舒淮小幅度活动了一下手腕,蓦地开口问她:“你不问我带你去哪里?”
江泠月微怔,从上车到?现在,她竟然真的没有想过孟舒淮要?带她去哪里。
她偏头?看着他,略思忖后说:“总不能是把我给卖了。”
昏暗中,短促的笑意漫延开,如春水涟漪,一层一层,悠悠荡荡推至她心上。
她看得分明,孟舒淮在笑。
她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虽然没有在看自己?,但她知道孟舒淮是为什么笑。
光线就在此时突然暗了下来,五感似乎都变迟钝,唯独心头?涌动的情绪足够清晰,她清楚,那是欢喜。
汽车驶入一条寂静小路,一旁临水,一旁是白墙黛瓦的徽派建筑,似乎是走?到?底了,司机停好车说:“孟总,到?了。”
她跟着孟舒淮下车,抬首看见院门上的灯笼写着“秋蝉”
二字,再看那块木制招牌上的地址
昨晚龙哥发?给她的地址就是这?里。
孟舒淮已经先她一步踏上台阶,他今晚穿一套深灰色的双排扣西服,身姿挺拔,气质卓然,灯笼暗红色的光散落在他肩膀,他的面容染了一抹柔和?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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